:“蠢貨,不是讓你殺了他嗎?”
“你怎麼還將他,多此一舉的帶到孤的府裡來?”
“你不怕身後有追兵嗎?”
黑衣人畢恭畢敬的跪下身,垂眸說道:“主子,程禮說他即使被打得遍體鱗傷,也沒有將您招出來。”
蕭銘氣得狠狠踹了黑衣人一腳,怒斥道:“他說沒有,你就相信他?”
“自從西北軍餉一事敗露後,他逃來京都城,孤就沒打算留他活口。”
“現在他都落在陸璟淮手裡了,你覺得他能抵擋住那個活閻王的逼供嗎?”
“趕緊將人提出去殺了,免得夜長夢多!”
蕭銘轉過身去,突然一隻血跡斑斑的手掌,抓住他的腳踝,聲音嘶啞的質問道:“西北幾百萬兩軍餉,我都已經幫您收入囊中了。”
“沒想到您真狠,利用完我,就要殺我滅口?”
蕭銘嫌惡的甩開腳踝上的手掌,面色猙獰地冷笑一聲,“你只不過是孤養在西北,沈家父子身邊的一條狗。”
“孤本想借西本軍餉失竊一事,削弱沈家父子在赤羽軍中的威信,扶你上位,誰知你竟然如此爛泥扶不上牆。”
“最後更是連連失誤,愚蠢至極,還差點牽連到孤。”
“你覺得孤還會繼續留你嗎?”
然後轉頭冷眼睨著黑衣人,語氣煩躁的怒吼道:“孤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還不將他拉出去殺了?”
黑衣人慢慢的站起身,但是卻不是聽從蕭銘的話,將人提出去。
而是慢慢揭開臉上的蒙面巾,露出那張容貌昳麗的臉龐。
蕭銘眉間陰怒頓生,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驚顫,“怎麼是你?”
沈衿點頭,“是我!”
“太子殿下,浮生樓一別,別來無恙啊?”
趴在地上的犯人也跟著站起身,將凌亂的頭髮撥到腦後,赫然就是榮軒。
身後的房門也在這時,“砰”的一聲,再次被推開。
門外陸璟淮身旁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此時面色冷沉如水,死死盯著眼前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大兒子,怒不可遏道:“朕還沒死呢?”
“你就敢往邊疆要塞裡安插奸細,意圖染指兵權?”
蕭銘連連後退,陰鷙的臉龐上,露出明顯的驚恐之色,整個人彷彿瞬間跌進了無底的深淵般寒涼刺骨。
“父……父皇!”
蕭銘哭喊著,撲倒在天馳帝的腳邊,拽著他明黃的衣角,抖如篩糠。
“父皇,您聽兒臣解釋啊。”
天馳帝沉痛的閉了閉眼睛,“你生來就是中宮嫡子,朕自認在幾個兒子裡對你也最是器重,更是在你年幼時就封你為太子。”
“沒想到,竟是助長了你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