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馳帝猛地拽開自己的衣角,痛心疾首的說道:“這幾年御史臺參你德行有虧,心胸狹隘,脾氣暴虐。”
“在東宮,你肆意打罵奴才們,動不動鬧出人命,荒淫無道。”
“在朝堂上,你結黨隱私,為了抨擊異己,無所不用其極。”
“朕敲打過你多少次,念在你母后求情,你又是太子的份上,一直是小懲大誡。”
“只是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還打起了,赤羽軍兵權,還有數百萬士兵軍餉的主意?”
“銘兒,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蕭銘臉色煞白,撐著地面的雙手也止不住的顫抖,慌張道:“父皇,父皇兒臣也是一時糊塗啊!”
“兒臣也是為父皇著想,只是想著西北赤羽軍,現在都快成了沈家的一言堂。”
“想著扶持一個,可以跟他們相互制約的人,讓他們疏忽出事,好削弱沈家父子在軍中的威望,所以才會出此下策的。”
“混賬東西!”
天馳帝怒視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在胡亂攀扯什麼?”
“堂堂儲君就可以為了一己之私,以小人之心,疑心猜忌忠良,胡作非為了嗎?”
“這樣的你,根本不配為儲君!”
沈衿雙手抱拳跪下身,擲地有聲的說道:“陛下明察,我們沈家世代守護西北邊疆,對陛下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任何不臣之心啊!”
天馳帝走到沈衿的面前,伸手將他扶了起來,沉聲說道:“朕知道,愛卿不必介意他胡話。”
陸璟淮雙手抱拳,出聲說道:“陛下,這些都是太子殿下的狡辯!”
“陸璟淮你這個病秧子,敢這樣汙衊本太子?”
“你說你背後是誰?是蕭至還是蕭晟?”
陸璟淮躬身說道:“陛下,太子殿下膽大妄為,貪墨赤羽軍軍餉一事屬實,至於什麼沈家在赤羽軍根基深厚,想要扶持程禮奪權,都只是太子殿下的藉口罷了!”
“陸璟淮你胡說什麼?”
“孤要殺了你!”
蕭銘本就性情暴虐成性,此時見一向不問世事的陸璟淮,竟然出聲打壓自己,頓時暴躁而起。
抽出腰間的匕首,就往陸璟淮的身上猛地刺去,電光火石之間,沈衿將陸璟淮摟至身後,一腳踢飛了蕭銘手中的匕首。
沈衿腳風凌厲,連帶著蕭銘整個人都被踹飛了出去。
“還不快拿下他!”
天馳帝看著這樣面色猙獰的蕭銘,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
“是,陛下!”
沈衿回頭看向陸璟淮,“你沒事吧?”
陸璟淮看著眼前保護自己的勁瘦身影,鳳眸裡閃過一抹喜色,依偎在他的身後,搖了搖頭,“我沒事。”
蕭銘被禁衛軍壓著,從小到大他就是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何時受過此種侮辱。
他不停掙扎,大聲哭喊道:“父皇,兒臣現在就將貪墨的銀兩全部還回去,兒臣是一分都沒敢用啊!”
“只求父皇能網開一面,饒了兒臣這次吧,兒臣知錯了。”
陸璟淮走上前,冷笑道:“太子殿下不是一分沒敢用,是還沒來得及用吧?”
“畢竟在浮生樓,豪擲二十萬兩買一個小倌的初夜,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數百萬兩軍餉又夠您揮霍多久的呢?”
蕭銘瞳孔微縮,眼底滿是震驚與慌亂,“你……你怎麼……”
“太子殿下,以為自己戴著面具,臣就不認識了嗎?”
天馳帝滿是愕然的瞪視著蕭銘,心底對他的最後一絲不忍,也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走上前,狠狠踹到蕭銘的身上,怒斥道:“混賬!”
“你竟敢用前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