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愣了愣,手指輕輕攥了攥,理所當然的回道:“還能因為什麼?”
“你可是我的男寵,我用習慣了,不想再換了!”
然後又惡狠狠的追加了一句:“所以你好好養身體,別死了!”
“你知道的,找到個在床上如此契合的男寵,很不容易。”
沈衿心虛的眼神閃了閃。
——我這樣說他這下總該生氣了吧?
——生氣吧,憋屈吧,厭惡吧,恨我吧!
——主打一個從裡到外,身心的雙重打擊,我就不信你以後不怨恨我?
容晏驚訝於沈衿想讓自己恨他的決心,不明白他一直在言語上侮辱自己,又想在床上折辱蹂躪自己,就是想讓自己恨他嗎?
為什麼呢?
不過他既然想玩,那他就如他的意,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沈衿拍了拍手,立刻有小宮女端著吃食進來,恭敬的福身道:“殿下,您吩咐幫掌印大人一直溫著的粥。”
“咳咳咳……”
沈衿直接被小宮女的話刺激的嗆了起來,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衿端過青菜粥,揮了揮手,“去去去,下去吧!”
“是,殿下!”
沈衿耳根微微發熱,眸光閃爍道:“起來吃點粥吧!”
容晏慢慢坐起身,雙眸幽幽地看著他,聲音虛弱,“我沒力氣!”
沈衿眼底閃過些淡淡的嫌棄,小聲嘟囔道:“真是麻煩!”
“從小到大,都是別人伺候我,我什麼時候屈尊降貴的伺候別人了?”
容晏眸中湧上細碎的光芒,沈衿嘴上雖說著氣人的話,但是手中的動作卻熟練無比,用勺子舀出一勺粥來,輕輕吹了吹,“快喝吧,掌印大人!”
“掌印大人?
容晏輕抿一口清爽的粥,深邃的鳳眸中寒光乍現,竟是比狼還要兇悍。
一年後
陰暗潮溼的牢房內,牆壁上是斑駁陸離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的氣息,鐵鏈拖動在冰冷地面上,不時發出“譁楞楞”的金屬聲響。
“啪”的一聲,皮鞭重重甩在皮肉上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昏暗的牢房內,一聲又一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喊聲:“容晏,你這個不得好死的閹狗!”
“你這個靠出賣色相,委身七皇子的狗宦官,殘害忠良,一定不得好死!”
衛凌再次狠狠甩出一皮鞭,怒斥道:“閉嘴!”
整個南淵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僅用一年時間,就靠著陰險狠毒手段,爬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置的東廠督主容晏。
不但是陛下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擅權專橫,讓人聞之色變,而且最最忌諱的就是有人當面提起,他靠著色相爬上七皇子沈衿床,當他臠寵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