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該不該和魏銘彧有所交際。
她的糾結魏銘彧盡收眼底,想起她和肖楚楚說的那些話,兀自笑了起來。
晚飯之後魏銘彧沒有多說,便將顧詩涵送到她指定的地點,然後疾馳而去。
待魏銘彧駕車遠去,顧詩涵才回頭,目光變得冰冷銳利,彷彿獵人在端詳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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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銘彧回到別墅,遠遠看到開著燈,他以為是自己早上走的時候又忘了關燈,也沒在意,將車開進車庫,進了別墅門才知道,有人早已在這裡等他了。
“媽,你怎麼來了?”魏銘彧隨手將襯衫的扣子解開幾顆,拉松領口透透氣,在陳英寧的左手邊落座。
陳英寧冷哼道:“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啊,這麼多天給你打電話不接,到你公司你不在,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媽!”魏銘彧無力的看著陳英寧,滿臉堆笑:“我最近確實太忙,沒接到你的電話,想給你回過去的時候被其他的事情一茬就給忘了。”
“你忙得不見蹤影,可蔚也是,手機關機,是不是出國旅行去了?”陳英寧還不知道杜可蔚已經去世的事,魏銘彧本想過段時間再告訴她。
現在陳英寧問起,魏銘彧認為應該告訴她了,便說:“可蔚不會回來了。”
“你們倆是不是鬧矛盾了?”陳英寧一向偏杜可蔚,不問青紅皂白便急著數落魏銘彧:“我說你也是,可蔚多好的姑娘,跟了你十幾年,你也該給人家名份了,別整天想著那個肖楚楚,要我說,肖楚楚有什麼好,她就一不能下蛋的母雞,你趕緊和可蔚結婚,讓我早點兒抱孫子才是正道理。”
“媽,你別這麼說楚楚,是我對不起楚楚。”
魏銘彧一直沒有告訴陳英寧事情的真相,陳英寧一開始便認準了杜可蔚這個兒媳婦,後來換成肖楚楚,她多多少少對肖楚楚有敵意,而她的敵意與肖楚楚的父親無關,她並不知道肖楚楚的父親就是撞斷她丈夫雙腿的肇事司機。
“你看你,還在偏袒肖楚楚,她自己不能生關你什麼事?”陳英寧對肖楚楚的敵意不會因為魏銘彧的三言兩語化解,她只會對魏銘彧更加不滿。
“不說這件事了。”說了也是白說,肖楚楚已經是覃慕峋的女人,關他魏銘彧什麼事,說得再熱鬧,也是徒勞。
“你以為我想說,提起肖楚楚就晦氣。”陳英寧的注意力又轉移到杜可蔚的去向上,她追問道:“可蔚到底去哪裡了,以前她從來不會不接我的電話,這一次你是不是把她的心傷透了,她才會悄悄離開?”
“也許吧,她已經對我……死心了!”魏銘彧試著用輕鬆的口吻說出杜可蔚的死訊,但是不管怎樣努力,出口的話依然沉重:“可蔚……可蔚……出了意外……”
“什麼意外?”陳英寧著急的問:“嚴不嚴重?”
魏銘彧點點頭,眼眶有些泛紅:“她不會再回來了。”
“啊……”陳英寧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膛目結舌,看著魏銘彧,許久才有聲音從喉嚨裡擠出:“可蔚不在了?”
“嗯。”
雖然魏銘彧不再愛杜可蔚,但兩人在一起十幾年,愛情衍化成了親情,激情變成了習慣,習慣一旦改變,魏銘彧的心頭空蕩蕩的。
肖楚楚,杜可蔚,相繼離他而去。
一個是想見不能見,一個是永遠不再見,魏銘彧孤寂的內心急需撫慰,恰在這時,顧詩涵出現,她與肖楚楚相似的一顰一笑,在魏銘彧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他已經開始時不時的想起她。
陳英寧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痛哭失聲,空曠的房間迴盪著她的哭泣,格外淒厲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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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太慢了,肖楚楚躺在床上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