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得很,所以朕可以向你保證,不管未來有多少女人進東宮,太子妃始終是你的。朕甚至可以向你保證,未來的儲君,一定是堯兒,你且放寬心,不要胡思亂想。好了,你去吧,把我的話好好琢磨一下,看是不是這個理。”
俞宛秋迷迷瞪瞪地退下,晃晃悠悠地回到同心殿,一頭栽倒在床上起不來了,晚飯也沒吃,渾身燒得火滾。等趙佑熙聞訊趕回時,發現他的妻子已經神志不清了。
御醫診斷的結論是,太子妃長期鬱結於心,身體底子本就虧了,又似突遭嚴重打擊,一時支撐不住,才會病勢沉重。
問明情況後,趙佑熙怒衝衝地闖到啟泰殿,父子倆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爭吵。
張懷安守在門口不許人靠近,然後就見太子一陣風似地卷出來,厲聲吩咐手下備車,他要帶太子妃去靖蘭城療養。如果有人膽敢追過去打擾,他就索性移居普蘭,反正那裡也有太子妃的產業。至於這個“破太子、爛太子”,誰愛當誰當,他不稀罕張懷安想進去安慰一下可憐的皇上,剛把門推開一條縫,一方端硯咚地砸過來,伴隨著皇上的怒吼:“滾都給我滾遠點”
太子最後沒走成,是因為御醫告訴他,太子妃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遠行,要走也得先把病治好了再說。
這一治就治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阿旦的生日也過了,趙佑熙帶著妻子一同北上。趙延昌追到望仙門,攀住船上的桅杆問:“你這次去了,幾時回來?”
趙佑熙答道:“等滅掉了北方諸國,收復了陳致遠,再把趙國國旗插遍每個海島,到那時,兒臣再回來,恭請父皇遷都上京。”
趙延昌老淚縱橫(其實他還沒老),又是欣慰又是憋屈,多優秀的兒子,他一生的驕傲啊偏偏脾氣孤拐,死活非要守著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也不知圖什麼。要說美,他給兒子挑的,哪個不是美人?
唉,他這皇帝當得可真窩囊,給兒子封了一堆良媛、昭媛、昭訓、奉儀。為了讓兒子接受,他個個御筆親封,大半夜在燈下擬旨,寫到手腕發酸,兒子只當他放屁。
不管了,回去好好疼孫子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十年後,孫子只跟他親,讓那個不孝子乾瞪眼。
時光匆匆,六年倏忽而過。
今日是元宵佳節,也是靖蘭城一年一度的燈節。俞宛秋照例在雙姝館外扎綵樓,掛了許多燈,做了許多燈謎。因為獎品格外豐厚,樓上樓下擠得水洩不通。
俞宛秋和趙佑熙站在簷下陰影裡,看著臺上的陣勢,俞宛秋笑道:“幸虧扎得牢實,要不準得把綵樓壓垮了。”
趙佑熙睨了她一眼:“東宮侍衛營的高手們幫你扎的綵樓,你還擔心會塌?”
“是,委屈你的部下了,等會賞錢再加倍,好不好?”
“他們要真在乎那點賞錢,不會跟我們來了。”
俞宛秋也深知這點,因而提議:“要不我們倆悄悄跑到普蘭去吧,留言叫他們回宮為帝國效勞,不許再跟著我們。”
“別,你又不是沒試過……”
俞宛秋慚愧地低下頭,她出於一片好心,不想耽誤了這些年輕高手們的前程,所以和趙佑熙玩過一次失蹤。結果,只是累得他們到處找人,最後竟然根據一點點蛛絲馬跡尋到了他們的隱居之所。
從那以後,他們再也不敢偷跑了,大大方方地換地方住。冬天住在靖蘭城,夏天住南都皇宮,或其他別苑。
只是沒再去過上京。
不是他們不想看兒子,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前年戰事結束後,趙佑熙假裝在平定海疆的戰役中斷了腿,上表請求退居養傷。數次協商不果,趙延昌只得依言將堯兒立為皇太孫,太子則改立為親王。
一個因斷腿而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