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臉馬上拉長,不是很高興的說,“我家章兒的病不是什麼大病,只要平時不生氣,他就跟個平常人一樣,當這個村長完全沒有問題。”
“這是大堂哥的意思,還是大伯孃你自己想的?”張含斜睨著她問,一幅不太相信她的表情。
吳春一聽,想也沒想就大聲回答,“當然是我的意思了,當村長的孃親,這個多威風啊。”說完之後,吳春才知道自己多嘴,把該要瞞的話給說了出來,於是她蹙著眉轉過頭,拿手用力拍打了下她嘴唇。
張含冷笑一聲,從凳子上站起身,望著還在打嘴巴的吳春,開口說,“大伯孃,選新村長這事情我沒辦法幫你,還有,我也不知道村長要選誰,大伯孃要是還不想回去,可以在這裡坐一下,我還有事情,先離開了。”說完這句話,張含朝石樓大門外走去。
吳春渾身抽搐,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咬著牙,喊,“含兒,你等一下,大伯孃還有事要跟你說。”
張含頭沒回,停下腳步,背對著吳春說,“大伯孃要說的事情是問選新村長的事情吧,剛才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選新村長的事情我真的無能無力,這個新村長是靠二春叔自己選的。”
“我這次說的不是選新村長這件事情,我要說的是茶花跟你大堂哥的事。”吳春笑看著張含的背影,得意的說。
張含慢慢回過頭,看著得意笑著的吳春,擰著眉問,“什麼意思?”
“茶花不是你的好姐妹嗎,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跟你大堂哥沒名沒分的攪和在一塊吧,大伯孃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大堂哥有出息了,大伯孃可以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們在一塊算了。”吳春笑了笑,眼眼挑了幾下,看著張含說。
張含望進吳春的眼底,過了一會兒,她笑道,“茶花是我的姐妹,這事是沒錯,不過這次大伯孃可要打算算盤了,我張含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做事,大伯孃想讓大堂哥做村長這件事情,你還是去向村長打聽吧。”
“你。。。。你,你怎麼可以沒有良心,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你自己的姐妹受苦嗎?”吳春被張含這句話氣紅了臉,她本來是想拿茶花這件事情來威脅張含去跟村長舉薦張章當新村長。
可是現在,吳春看張含這個態度,好像對茶花跟張章的事情不太上心,頓時吳春變得有點手足無措,指著張含鼻子罵,“枉我還覺著你對茶花是真心真意的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茶花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當成是好姐妹。”
張含聽完吳春這番罵人的話,笑了笑,向前走近幾步,站到吳春面前,看著她說,“大伯孃,你要罵完了,就請自便吧。
“你。。。。。。”吳春被張含這句話堵得一句話還不出來。
張含把氣得滿臉通紅的吳春送走,馬上把院門關起來,揉著額頭進了屋子去睡午覺。
這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傍晚,家裡出去覓食的雞都回到它們的窩裡,出去玩的四個小鬼也回到家了,頓時,安靜了一天的張家又開始變得熱熱鬧鬧。
太陽西下,天色開始變暗,張家石廳開始燃起松脂,照亮了整間石廳,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坐在八仙桌上吃著晚飯,大家有說有笑的把今天他們遇到的事情都拿出來說。
“大姐,你猜我們今天下午在村門口看到誰回來了?”張苞咬著嘴裡的筷子,眨著八卦的光芒看著張含問。
張含抬頭看她一眼,隨口問,“你看到誰回來了?”
“是張小妹回來了,今天下午她坐著一輛馬車回來了,我跟小寶他們特地跟去看了,張小妹帶著一個婦人回了家,那婦人的手上還帶著一大包東西回來,後面,我又看見那輛馬車空空的回去了。”
張含夾著菜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抬眼看了下張苞,問,“你確定是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