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錯人比投錯胎更可怕。
“這是曾施主給你的書信,她要說的都在這上面。”
楊毅緊緊的握住書信,他並沒立即拆開書信,表現得像是一位著急詢問妻子安危的好丈夫,“我夫人傷勢怎樣?她也是個傻的,怎會不願意見我?”
“楊侍郎,尊夫人傷勢不重,您不必擔心,尊夫人於伽藍寺有恩,貧僧會盡力全力照料她。“
方丈禪師將曾柔安排在主持的禪房不過是做做樣子,畢竟男女有別,曾柔還是得回到女香客居住的地方,”至於尊夫人……外傷好醫,心傷難平,她有出家的心思!”
“什麼?”
楊毅拆開書信,看著那首他教過曾柔的上邪,楊毅想起了很多,初次成婚時他很興奮,那個時候他眼裡只有曾柔一個,覺得曾柔最好……上邪是曾柔唯一會寫的詩詞,也是他一筆一劃手把手教給她的。
楊毅眼圈微紅,“既然你還記得上邪,為何要舍我出家?曾柔,你出來!出來!”
曾柔躲在門口看著楊毅的表現,他焦急,他心痛,他內疚,他迷茫……曾柔嘲諷般的輕笑,他此時的表現是影帝級的。
“噗。”
楊毅咬破了內嘴唇,吐了一 血的塗抹,鮮血含量不少,起碼落地時候是殷紅一片,“山無陵……才敢與君絕!小柔,你說過的。”
“大人。”
楊侍郎帶來的長隨上前攙扶住他,為他撫平胸口,“您……”
“回府,回府去。”
楊毅是被下人抬回狀元府的,因為伽藍寺大火而著急的百姓們都看到了楊毅是怎麼得心痛髮妻。
徐朝陽很快就被衙門的差役找到了,原本昌齡公主想向皇帝為他求情,可沒想到找到徐朝陽地點……青樓楚館!昌齡公主氣得揚言要休夫!
還是昌齡公主的母妃勸住了她。
徐朝陽作為第一嫌疑人被關押在刑部大牢,他聲嘶力竭的喊冤,可卻沒人會相信他!雖然伽藍寺的和尚沒有親眼看到徐朝陽放火,但他們能證明徐朝陽確實去過伽藍寺。
放火這種危險的事情,駙馬爺豈會親自動手?徐家,駙馬爺是有僕從的。
伽藍寺縱火案被擺在了大朝會上定案,彈劾徐次輔的摺子像是雪片一樣飛向皇帝。
大理寺卿有一句話打動了皇帝,”徐朝陽為給妹妹徐氏出氣便火燒佛家聖地伽藍寺,毀了珍貴的卷書,萬一哪一日,又有誰得罪了其妹,他是不是也會痛下殺手?徐氏不過是一女子,徐朝陽為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縱火,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不定是駙馬爺,縱火的不一定是駙馬爺。”
徐次輔的同黨門生道:“駙馬爺雖然去過伽藍寺,可也不能證明火是他放的。”
“在佛家聖地脫口大罵,臣以為縱火案同他脫不了干係,沒人證明火是他放的,同樣也沒人能證明火不是他放的,根據娼妓的證詞,徐朝陽回到青樓的時間,在伽藍寺起火之後,這段時間足以讓他犯下大案。”
大理寺卿侃侃而談,“況且他自己都說不出當時在何處,他衣服上亦有幾許灰塵……臣也找到了髮套,僧衣,大小同徐朝陽吻合。”
皇帝道:“此事容朕再考慮考慮。”
“皇上,徐次輔上了乞骸摺子,泣血叩拜皇上,為駙馬鳴冤。”
內侍將摺子遞給皇上,低聲道:“次輔大人後背揹著荊條,鮮血淋淋,奴才不敢耽擱,請皇上決斷。“
皇帝道:“宣召他進來。”
徐次輔j□j的上半身纏滿了荊棘,荊棘的利刺刺入他j□j的肌膚裡,鮮血沿著他白皙的身體流淌,徐次輔每走一步都彷彿很困難,鮮血染紅了他的褲子,血滴隨著他腳步移動滴在金殿的金磚之上。
徐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