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次輔感嘆:“當年我真不該一時不忍你們母子分離,讓你姨娘養大了你!丹娘,若是你受嫡母或是祖母教養,何必做平妻?你的婚事會有更多的選擇餘地。”
秦姨娘一聽這話,臉龐白得像是紙,因為女兒是她養大的,所以無法高嫁……低嫁,她又捨不得丹娘受哭,過得不如徐次輔的嫡女……秦姨娘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哭聲 來,如果曾柔死了,一切的麻煩就不存在了。
……
伽藍寺,在楊毅趕到的時候,藏經閣的大火已經撲滅了。
楊毅抓住因為救火力竭而坐在地上歇息的小和尚,焦急的問道:“我夫人怎麼樣?”
“您是?”
“我夫人是曾氏!”
以前楊毅羞於提起曾柔,總覺得曾柔配不上他,“她到底怎麼樣了?”
小和尚恭恭敬敬的向楊毅稽首,“阿彌陀佛,原來是曾施主的夫婿,您放心,曾施主雖說受了一點點輕傷,但於性命無礙,師祖說,曾施主是伽藍寺的貴人,她護寺有功,師祖把她安排到了主持禪房歇息。”
楊毅一聽這話,見曾柔的心思更迫切了,他腦子裡閃過兩個名詞,禪宗,信徒!
大隋百姓大多是禪宗的信徒,曾柔成了功臣,那麼將帶給他極大的好處!
楊毅腳下生風,一溜煙的跑向主持禪房,沒進門就喊道:“夫人,夫人!”
曾柔此時正在同方丈禪師談論刊印經書的事兒,說來有趣,大隋竟然沒有活字印刷,曾柔竊人之功,解救一下為刊印耗費巨資而苦惱的大隋百姓!
況且伽藍寺這場火……曾柔面上雖是看不出,但心裡挺愧對方丈禪師的。
不過出家人萬物皆空,藏經閣燒燬了,還可以重建,只要經書還在,可以建造無數個藏經閣,所以曾柔在失火之前,有計劃的對經書進行了妥善的安置。
聽見楊毅的聲音,曾柔將面紗蓋在臉上,向方丈禪師道:“我現在不想見他。”
“曾施主是女子,女子的幸福只有男子能給。”
“我的幸福,我自己構造。”曾柔淡淡的說道:“鏡子碎了就是碎了,我不會再去費心補好它,大師,徐家人如此喪心病狂,我一個弱女子,實在是不想把性命搭上。”
方丈禪師無奈的說道:“貧僧去阻止楊侍郎。”
“等等。”
曾柔叫住了方丈禪師,提起筆寫了一首詩詞,曾柔將紙張交給方丈禪師,“請代替我轉交給他,大師,你可告訴她,我要出家避禍,併成全他同徐丹孃的真愛。”
方丈禪師一雙眸子閃過無奈,“曾施主,佛門之地,也經不住你這許多的折騰!”
“我可是真心實意想要出家保命。”
“阿彌陀佛。”
方丈禪師走出了禪房,像曾施主這樣的女子還是少一點比較好。
方才他問過曾柔,曾柔說,她不是因為楊毅納了徐丹娘才這麼折騰他們,‘我並不是阻止丈夫納妾,我只是不願意被他們以真愛的名義逼死!’
如果徐丹娘和楊毅這對渣男賤女對曾柔有一點點愧疚,不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曾柔都不一定狠下心燒燬伽藍寺!明明是為了私情,偏偏說得比誰都動聽,比曾柔還委屈……曾柔最痛恨的就是他們這點。
沒有方丈的許可,楊毅無法進禪堂,他被幾個和尚擋住了去路,和尚不敢對楊毅動粗,但也不會輕易放他進去。
楊毅痛苦的j□j,“曾柔,夫人。”
方丈禪師見到楊毅後,他改變了主意,楊毅確實配不上曾柔。
他糊塗了才會想讓他們破鏡重圓,方丈禪師雖然不懂男女之情,但在楊毅臉上他看出了惺惺作態,看出了道貌岸然……可惜了曾柔,她同楊毅耗費了一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