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盡是殷切的懇求。
心澄後退了一步,實在對他難以信服,當日他假借找物之名將引自己走近,過後又說出那樣令人駭然的話,甚至將她打暈帶回一個陌生的地方,如今卻在這裡裝無辜,這無論如何都太奇怪了!
穆輕言注目著兩個人的舉動,心裡也有一番思量,上前語重心長道:“心澄,我相信寅之是有苦衷的,不妨聽他解釋一下?”
聽到這話,心澄不可置信地看向穆輕言,背脊一陣發涼,難道她的話這樣沒分量,他寧願相信外人都不願相信自己?
想到這裡,心澄只覺心寒,怨懟的雙眼直視她所謂的父親,憤怒道:“不需要,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今日若無事,請放我離開。”
語畢,心澄瞪了一眼霍寅之,轉身就走。不想還沒走幾步就被穆輕言攔下,叫她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做什麼?!”她氣得握緊了拳,若不是那人在場,恐怕她會立馬揮拳相向。
穆輕言攔著她,神情肅然,回頭一瞥,正色道:“寅之是霍家不被承認的子嗣,因此有他有太多的苦處,密道的事他已讓我知曉,之前他對你不識,手段興許是太過粗暴,但我相信他是明事理之人,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
“說來說去你就是偏袒他!”心澄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是她錯了,她根本不應該對此人抱有幻想,從始至終他都把自己當做外人,當初是,現在也是,只是沒想到他這樣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她甩開他的手,神色決絕,“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斷!”
“郡主,若你介懷當日之事,寅之願為此付出代價。”正在這時,霍寅之也似乎下定了決心,說罷,便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割下一刀。
霎時,素衣被鮮血所染紅。
“寅之!”穆輕言顧不得眼前的少女,急急忙忙跑向跪地的霍寅之,扶起他,朝外大吼:“來人,快去取傷藥,再尋個大夫來瞧瞧!”
話音剛落,幾個僕役就從門外跑進來,各自領了命又四散而去。
心澄的腳步終是沒再向前,她望著那個虛弱地好似不著氣息的男子,除了驚,更多的是費解,對他的,對那個人的,更有對自己的。
“要我留下來做什麼。”她背過身說道。
穆輕言扶著癱倒的霍寅之,用命令的口氣道:“先在這裡住下,過幾日與我一同進宮。”
☆、郡主有夠嗆
心澄離開後不久,坊間貌似又恢復了從前的平靜,本來這種死了人的事掛在嘴上就晦氣,加上兇手神出鬼沒,一時半會兒抓不到,說著說著便也沒了意思。
但一些無中生有謠言還是傳得人盡皆知,說那“正義”的偷兒這回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過去不過是偽善罷了,云云,雖然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不過叫蕭遲他們聽著也著實鬱結。那日蕭夫人去驗了霍老的屍體,未有瞧出外傷或者其他,死因確實是因為中毒,這點上和仵作的結論相符,唯一蹊蹺的是霍老的食物中沒有發現毒物,而且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斷氣,所以根本不知誰能有這契機下毒。
正因如此,唯有一個從未見過她真面目的人才能犯下這等罪行。
世人都是這樣想的,不問真相究竟為何。
“娘,那白麵公子可有訊息?”
蕭夫人遺憾地搖頭,“霍老爺子一死,霍家便是要易主,現在築心鎖又被盜,霍府上下人心渙散自顧不暇,怎麼旁敲側擊都問不出個所以然。臭小子,霍家的事到底有些複雜,反正郡主現在安全,我們就先別急著參合,待到官府那有了進一步訊息,我們再著手查探吧。”
蕭遲沉思了片刻,到也把這話聽了進去,他母親說得沒錯,心澄的安全才是最為重要,至於那莫須有的罪名,沒有證據,不管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