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女緩緩站起身來,反手抄起身邊的一根丈許長的木棍,一雙美眸冷冷盯住我道:“龍胤空,你傷我哥哥在先,現在又意圖對我不軌,今日我定然要讓你伏屍當場!”
我的眼淚仍然止不住的往下流,雙手抹去眼淚。
那胡女冷笑道:“你現在哭是不是已經很晚了?”
我差點沒讓她氣得背過氣去,我哪裡是哭,要不是被她連續兩次打中了鼻子,我怎麼會落得如此狼狽。
沒等我說出來話來,她舉起長棍向我橫掃而來,茅舍本就狹小,在這樣的空間內很難躲過她的攻擊,我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向外面退了出去。
夜空之中雪花飛舞,我退到空曠的雪野之上。
沒想到這胡女仍然步步進逼,朝我追了上來。
我苦笑道:“丫頭,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那間茅舍我也讓給你了,外氅也送給你了,你還要怎地?”
那胡女怒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手中長棍朝我劈了過來。
我連續退了三步總算逃過她的一擊,卻見她步履維艱。沒走出兩步,便失足跌倒在雪地之上。
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這次是你自己跌倒,怨不得我。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先告辭了。”
轉身向遠處走去,沒想到那胡女在我身後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
我聽得不忍,折返到她的身邊道:“你哭什麼?今日都是你追打我,我又沒有動你分毫,吃虧的是我。”
那胡女抽抽噎噎道:“這裡四處無人,你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究竟是何居心?”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明明剛才是你要砍要殺,我難道留在這裡等你殺我嗎?”
那胡女道:“至多我答應你今晚不殺你,你也不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這樣跟別人談條件的,想起博貼爾在北胡的權勢,這個冤家還是宜解不宜結。我點了點頭道:“你只要不在追殺我,今晚我便陪著你。”
那胡女將棍子的一段遞給我,我將她牽了起來,她拄著棍子一瘸一拐的向茅舍中走去,看來她的左足扭傷了,應該是剛才落馬的時候傷到的。
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身影,我心中暗道:“若是帶了些迷魂散過來多好,肯定能將她輕易弄上手,到時候送給博貼爾一個便宜外孫,想想心中都感到高興。”
回到茅舍之中,我重新將房門掩上,和胡女各自坐在火堆的一邊,她牢牢抱著那根木棍警惕十足的看著我。
我笑道:“你既然讓我陪著你,又為何時時刻刻在監視我呢?”
那胡女道:“你這人詭計多端,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不利?”
我冷笑道:“我若是想對你不理,剛才趁你昏迷的時候就早已將你給強暴了!”
那胡女怒道:“你……你想趁人之危,和禽獸有什麼分別?”
我反問道:“你既然說得這麼大義凜然,怎麼不去想想你哥哥的行徑?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想強暴一個未成年的少女,是不是禽獸所為呢?”
那胡女道:“我哥哥傷愈後就要將她納為妾侍,你怎麼能用強暴二字?明明是你的手下想非禮我未來的嫂子,藉機打傷了我的哥哥。”
我冷笑道:“你們知斤氏家族在北胡位高權重,想怎麼說自然由著你們!”
胡女怒道:“我們知斤氏家族是名門望族,何時仗勢欺人過?”
我淡然道:“你口口聲聲那叉塔族少女是你未過門的嫂子,發生這件事之前你可曾見過她?”
胡女默然無語。
我大聲道:“你哥哥究竟做過多少惡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父親也很清楚,只不過他是愛子心切,無論忽乎做什麼事情,他都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