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久久不散,凝結成塊。
他悠悠清醒過來,試想用全力突破此關,卻又引起了全身一陣痙攣,豆大的汗珠滑落在面頰上。
他想著,想著,如同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之時,猶有餘悸。
回憶片刻,忽覺自己竟能自由轉動,抱著又驚又喜的心理,踱了一週。
他目光停留在那缺了一角的桌上,他想:“如果我武功恢復,此桌只輕輕一掌當可劈成兩半,何不一試?”
立時暗運真氣,聚於手掌,輕輕一掌劈去。
但聞“喀嚓”一聲,楠木方桌被他又劈斷一角,但整體卻夷然無損。他失望地嘆了口氣,忽然感到全身起了一陣麻木,久久不散,不禁恍然大悟:“原來我已恢復了些微功力,但由於體內氣血迂滯,使力之下,自然震動血關,引起了麻木的現象。”
心中立時記起純陽真笈中警示的字句,心頭猛地一跳:“難道在昏迷中青青以真陰救治了我?照理我此刻正是受天人交戰的煎熬時期,怎會……”他並不知道服下三姐訂親至寶避毒除傷神牌,以為自己理志迷失之時將青青侮辱了,一時痛悔頓起,捶胸不已。
腦海中疾快地思想了一週,他不禁停了下來,暗忖:“記得自己好像不曾幹下這樁錯事啊!莫非自己天生異稟,能夠僥倖逃過這天人交戰之厄不成?”
這是他的假想,並不正確,他想來想去,得不到答案,於是急於想尋得青青問明一下,究竟實情如何。
這事雖難以啟口,但以他此刻的處境又不得不問個明白。
實際上,自己多受一些痛苦不打緊,青青以千金之軀,與自己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自己怎能隨意侵犯她?
他迷茫而出神地想著,心緒萬端地不安,真是一波未平,另波又起,腦海中一片紊亂。
他慶幸自己恢復了些微的功力,能勉強不死已是萬幸,忽然“呀”的一聲,美麗的青青低著頭鑽了進來,神色羞怯中,卻又帶著幾分愁慮。才進門就急急打量金遺龍一眼,見他已能行動自如,痛苦之情大消,此刻正張著明亮的星眸凝視著窗外的遙空,似在思想什麼。芳心欣喜,不禁愁色盡除,愈發顯得豔光照人。
金遺龍托地跳將起來,急問道: “青青……我可曾?……”目光掠處,忽見青青身後還立著一個少女,正是冷豔無雙的三姐,不由連忙把到了唇邊的問話又咽下肚裡。
不知怎的,他感到極度地不安,當三姐清冷的星眸繞過他臉孔時,他禁不住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去,心中對這冷豔孤傲的青青三姐感到說不出的驚恐,彷彿她隨便冷冷地一眼,就能洞悉自己心中之事似的。
他遲疑了一會,慌不擇言地只喊了聲:“青青,你好!”
青青憂慮一消,又恢復了她那刁蠻活潑的性子,聞言噗嗤一笑,嗔道:“當然好啊,哪像你,每天都病得死去活來,急死人啦!”
金遺龍不由尷尬十分,暗想:“我金遺龍原是最堅強的人,不想在你眼裡,卻成了病魔,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了,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一面苦笑道:“是的,我身體不好……”
“強盜!”青青臉色忽然一板,道:“你太沒出息了,告訴你,你再不求長進,我一輩子也不再理你!”
金遺龍不輕不重地被罵得滿頭霧水,不知她指何而言,忙問道“青青,我哪點沒出息啊!”
青青咬著芳唇,冷笑道:“哼,我要見那名滿天下的大俠金遺龍,你不但不反對,反而贊成,你……願意看我跟金遺龍要好麼?你不打算刻苦白勵,力求上進,跟他比一比麼?”小姑娘對他有意,此一番話完全是鼓勵著個郎力求上進之言,以求聞達江湖,效法金遺龍,也受著天下百姓的敬仰。
誰家姑娘不希望心上人出人頭地?當青青見他懦怯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