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與連成的仇怨由來已久,根本不是你這個自認德高望重之人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化解的!今日乃是天賜之機,姓舒的並未帶人前來,而老夫則是早已準備停當,就等他來此做個了斷。這樣的機會可謂千載難逢啊,老夫怎會輕易錯過?今日便是姓舒的死期,等他死了之後,這座礦山和整個的古玄域西部,還不都是老夫囊中之物?苦禪和尚,你是出家人,是在不該出來趟這一池子渾水,識相的,還是早些離去吧!看在你是出家人的面子上,也看在你對我連家並無惡意的份兒上,老夫放你離開如何?”
苦禪和尚搖了搖頭,道:“老衲受舒玄王邀請而來,就是為了給兩家做個調停,如今眼看舒玄王陷入困局,豈能見他自己撇在這裡,自己遁走?”
“嘿嘿,老和尚,老夫念你是出家人,此來又是好意,所以才放你離開,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就一起為舒玄王陪葬吧!”
“彌陀佛——”苦禪唸了一聲佛號,便不再說話。連成左邊的一個面容清癯,一襲灰衣的老者開口說道:“苦禪,你可認得老夫?”
苦禪抬頭看了看,道:“你是三百年前武仙宗叛出宗門的楊一刀,昔年‘清風劍,楊一刀’並稱武仙雙絕,大名傳遍天下,老衲自認認得!”
楊一刀冷笑道:“昔年你清聖山的悲禪禿驢多管閒事,害得老夫離開了宗門,今日悲禪禿驢不在此地,老夫就拿你頂罪了,等有機會見了悲禪那禿驢,再一起宰了,讓他下去陪你!”
苦禪嘆了口氣,不再說話,昔年那段公案,已經太過久遠,他已經不願再提及,甚至連想都不願再想。另一名青衣老者也開口說話道:“苦禪,老夫與你並無冤仇,不過眼下各為其主,老夫受邀而來,自然得出幾分力氣,說不得,少頃還請苦禪大師多多指點!”
這又是一個老一輩的人物,苦禪也認識,乃是古玄域天玄宗上一輩的萬川長老,因為與宗主青玄不合,一怒之下離開了天玄宗,數百年已過,都以為這人早已化作塵土,誰知道卻被連家招攬了來,怪不得連家家主連成這麼大的口氣,說是一定能把舒玄王斬殺於此!
“萬川長老久違了,四百年前一別,萬川長老一向可好?”
“承蒙苦禪大師掛念,老夫還算活得硬朗,只是孤魂野鬼,漂泊江湖,箇中悽苦,不足為外人道也!”
苦禪點了點頭,道:“前些年與你天玄宗宗主青玄見面時,青玄宗主還曾提起過萬川長老,提起昔年之事,青玄宗主也多有悔恨之意,還曾囑咐老衲,若是見到萬川長老,還須勸你迴轉宗門,青玄宗主會當面賠罪!”
“嘿嘿……”萬川長老一陣的冷笑:“他會向老夫賠罪?若是他是這麼懂事的一個人,當年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了,老夫也不會漂泊半生。如今老夫行將就木,他卻又來說些好聽的,還有何用處?罷了罷了,這些陳年舊賬,嘔心往事實在沒有必要提及,少頃老夫也不會手下留情。”
萬川說的自然也是一段傷心往事,只是苦禪卻也未能將他勸退,便轉臉看向了兩外一名老者,這人一身白衣,面帶祥和,卻不似個奸惡之徒,便說道:“北域冰原雖然是苦寒之地,但是萬刃宗卻也是一處人間仙境,奇花異草遍地,靈丹妙藥無數,而慕華宗主對她青梅竹馬的師兄自然不會差了,不知道柳先生又為何邁入紅塵之中,來趟這一池子渾水?”
苦禪口中的柳先生,名為柳寒月,是北域冰原萬刃宗的長老,也是上一輩的人物,都是幾百年不見蹤跡的人,這次竟然也被連成請出來,看得出,這次連成是下了血本要置舒玄王於死地,這樣的陣容,就算拿到那些不履塵世的大宗門之內,也值得側目了,更不用說是在俗世之中。
柳寒月笑道:“苦禪大師,一別數百年,別來無恙否?”
“無恙,柳先生一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