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哥!”
宮雪衣武功蓋世,天下皆知。能躲得過宮雪衣一擊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時間似乎在這一刻突然凝固了,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看著東方汐。我的心已經快要跳出胸腔,卻只覺得眼前一花,東方汐身形突變,出招快如閃電,二人在船上打鬥,轉眼竟然已經過了二、三十招。我看得心驚肉跳,只覺得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忽左忽右地纏在一起,根本分不清二人的身形。四周突然安靜得嚇人,每個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那兩個絕世高手,不敢有半分不專心。
二人打得湖水激盪,幾乎波及到孟廷飛的大船。只覺得氣流四處橫行,船都在搖晃,孟廷飛氣極敗壞,大聲叫道:“退後!”話音剛落,忽然所有的火把都瞬間被二人的掌風襲落,只聽見眾人的驚呼之聲驟然響起,湖面上頓進一片漆黑。孟廷飛死死地抓著我,大聲叫道:“趕快點燈!”
等到四周的火把重新點燃,北湖上已經停了一排的大船,船上站滿了人,蓄勢待。我驚惶之中,抬眼望去,只見到東方汐與宮雪衣輕飄飄地落在船頭,冷冷地看著孟廷飛,東方汐沉聲喝道:“孟廷飛,還不束手就擒!”
孟廷飛大驚,陰沉地看著東方汐,一隻手仍然緊緊地抓著我,說道:“哼!明南王,你不在輔政期間,擅自離藩,還敢調兵來雲海!該當何罪?”
東方汐冷笑道:“那你呢?刺殺朝廷命官,謀害遼東王,意圖謀反,又該當何罪?”
孟廷飛狂笑三聲,道:“謀反?你最好弄清楚,我才是真命天子!”
東方汐道:“真命天子?!那得問遼東王手中的太祖皇帝聖諭!孟廷飛,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你以為我就沒辦法動你?”
孟廷飛臉色陰騖,死死地盯著東方汐,眼光中突然生恨意,叫道:“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莫非你敢調動軍隊來雲海?”
東方汐緊緊地盯著他抓著我的手,連眼都沒有眨一下,突然笑道:“誰說我調動了軍隊?你仔細看看,這是誰的軍隊?”
眾人都不由自主定晴朝那主帥船上看過去,孟廷飛臉色忽白,大驚道:“趙啟明!你!”
那站船頭上的人,帥袍在身,威風凜凜,正是趙啟明!只聽他大聲道:“孟廷飛,你刺殺朝廷命官,謀害遼東王,意欲謀反,罪無可赦,還不快束手就擒!”
孟廷飛臉色大變,抓著我擋在身前,陰沉道:“從人宗,抓住方懷心!”
從人宗面無表情,卻沒有動。只是冷冷道:“我沒那個本事抓住他。”孟廷飛厲聲道:“從人宗!你不想要你老婆了嗎?”
忽聽一人輕笑道:“誰說不要啊?”
我轉頭望去,竟見曲方舟站在無鹽的船頭,身旁扶著一個人,正是易珮。孟廷飛一把扼住我的喉嚨,我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卻已經失了理智,厲聲叫道:“退後,不然我殺了她。”
東方汐精光乍現,厲聲喝道:“孟廷飛!你可知本王最恨被人要挾?”
孟廷飛雙目赤紅,忽然笑道:“天下誰人不知明南王從不受人要挾?不過可惜,今天我就是要要挾你。你若想她死得快些,就來抓我!”
東方汐眸光已陰沉得可怕,四年前在斷情谷,他就是這種表情。我禁不住暗自吞了吞口水,微弱道:“別管我……”
他忽然喝道:“你住嘴!不準……死……”說了一句,他突然頓住,揮了揮手,身後的船立時停了下來,孟廷飛抓著我,慢慢地朝船尾退去。船尾上繫了一條小舟,他冷冷笑道:“且容你們在此囂張一時,待江射弈兵馬一到,看你們還怎麼囂張。紀乘風,攔住他們!”
紀乘風三個字一出,我驚得不由自主地朝那黑衣人看了一眼,他眼光無波,卻沒有半絲反應。孟廷飛似乎更加驚疑,大叫道:“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