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我也早有耳聞,據說就在東湖的長春島上,長春島因地下有火山,不時噴出地火,故而島上四季溫暖如春,長春島雖然存在,但至今卻無一人到過,我們若要上得島上,恐怕非常麻煩。”餘子川突然身子重重一顫,臉上肌肉抽搐,半晌方恢復正常,伊願急道:“師公,是風寒發作嗎?”餘子川道:“願兒,今晚師公要做一件大事,你以後無論遇到什麼都一定要堅強,不要忘了大觀四傑對你的期望。”伊願道:“師公,你要做什麼呀?”餘子川愛憐道:“到了晚上,師公自會告訴你,但現下師公要和德清方丈、杜神醫說一會話,你暫時不要聽。”言畢和二人離開房間,少頃三人折回,伊願見杜英石眼眶紅腫,似是哭過,不禁心下納悶,問道:“杜神醫,我師公跟你說了什麼?你這樣傷心。”
杜英石道:“沒、沒有。餘前輩是和我商量如何去長春島尋找白鹿仙草,你不要多心。”伊願見杜英石不說,也就不多問,四人閒聊一陣,小沙彌將晚膳送到房中,餘子川和杜英石就陪伊願一起用膳,僧人過午不食,德清自回禪房打坐。杜英石邊吃饅頭道:“伊兄弟,我想來想去,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將你體內毒素再多壓制幾個月,你一定要配合我行動。”伊願道:“是什麼好辦法?我配合你就是。”杜英石道:“等到子時,我用銀針替你打通七經八脈,到時要點你幾處穴道,你只需全力配合,不管發生什麼,都要接受治療便可。”伊願道:“這個不勞神醫吩咐,我自然全力配合。”杜英石微微點頭,繼續喝粥。
是夜子時,杜英石備好銀針,說道:“伊兄弟,你準備好了?”伊願道:“杜前輩請。”杜英石伸手點了伊願幾處大穴,伊願四肢不能動彈,目不能視,唯耳可聽,杜英石開始施針,不一刻伊願身上,像刺蝟一般密密麻被杜英石紮了數十根銀針,杜英石扶起伊願坐在床上,說道:“小心了,伊兄弟,等下十分辛苦,你要沉得住氣。”伊願道:“好。”杜英石向餘子川一示意,餘子川換過杜英石位置,雙手按住伊願後背“命門穴”,催動全身真氣,如一股強大暗流,湧入伊願體內。杜英石在身後沉聲道:“伊兄弟,我這推宮過穴的本領非同小可,你要意守丹田,我真氣注入你體內,你引導至任督二脈,十二週天后再統統收回丹田。”伊願此際口不能言,只得依言行事,少頃餘子川將全身數十年功力全部輸入伊願體內,伊願引導真氣進入任督二脈,但覺真氣所過之處,疼痛不堪,幾欲堅持不住,但憶起杜英石囑咐,唯有咬牙強忍,全身汗如雨下,過得兩個時辰,彷彿脫胎換骨一般難受,餘子川大吼一聲,將體內最後一成功力注入伊願體內,伊願但覺生死玄關處一陣奇痛,再也忍受不住,暈死過去。
良久幽幽醒來,但覺全身七經八脈無不暢通無礙,左胸受傷之處也真氣通暢,毫無疼痛之感,爬起身來一看,房內空無一人,穿好鞋走出房間,來到德清禪房,聽得杜英石聲音顫抖道:“大師,餘前輩已駕鶴西去,想他老人家一生縱橫天下,為國家百姓不知做了多少好事,如此有仁有義的一代大俠便闔然歸去,實是令人悲傷。我們等伊兄弟醒來,告之於他,將餘前輩就葬在這黿頭渚翠竹林中,他日還望大師在餘前輩墳前多誦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