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一式‘天雷擊’。”
第十七章 詩詞境界
伊願一望場中,但見滿地賊人屍首,那“七仙七絕”封浩,早就逃得不知蹤影,七仙門這一次大肆出動,派出三大殺手和兩大堂主帶領八十餘名門下弟子,被餘子川頃刻功夫斬殺兩大殺手,門人無一倖免,這一次七仙門可謂元氣大傷。杜英石扶起德清,二人上前見過餘子川,餘子川見伊願胸前鮮血不停溢位,手指一伸,封住伊願胸口幾處大穴,替伊願止住流血。伊願道:“師公,你剛才使的凌雲劍法太過精妙,願兒雖然記住招式,但無法理會其神髓。”餘子川道:“這是窮我一生心血所悟,你只看一遍,豈能全部領會?但只要記住招式,勤加練習,他日裡必然融會貫通。”言畢身形一晃,幾欲跌倒,伊願急道:“師公,你受了內傷?”杜英石一搭餘子川脈搏,良久無語,四人來到房中,德清服了內傷丹藥,已無大礙,餘子川坐在伊願床頭,滿眼愛憐,不停撫摸伊願臉龐,杜英石道:“餘前輩,你,你是不是有風寒之疾?”
餘子川頷首道:“你果然不愧為神醫,我這‘風寒顛’,已患了三十多年,往日我用內力勉強壓住,風溼無法攻入五臟,行動無礙,但隨著年事已高,肝腎功能退化,風溼乘機侵入臟腑,現下病入膏盲,藥石已無功效了。”伊願急道:“杜前輩,你是‘百變藥王’,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第一神醫,你一定可以治好我師公,將風寒除去。”杜英石黯然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餘前輩武功出神入化,早就可控制全身血液流動,平常疾病怎能奈何餘前輩半分?前輩內力高深,見識淵博,說到醫術,那是大大的超過於我,在他老人家面前,我豈敢自稱神醫?”餘子川道:“願兒,你有所不知,這風寒一疾,常人都有,發病原理蓋因五臟功能不足所致,這疾病非常頑固,藥石只能暫時控制疼痛,一般在壯年時期也無甚影響,但到年齡老邁,臟腑功能退化,則風溼攻入心脈,實是無藥可救。以你師公一身真力,尚且不能祛除,世上還有何藥可解?”伊願聞言淚雨滂沱,他連番遭創,大觀四傑已去其三,連最疼愛自己的師公,現下也為惡疾所困,不禁淚流滿面,泣道:“師公,你,你…”
餘子川笑道:“傻孩子,人都有一死,你傷心什麼?再說你師公今年已八十三歲,活得夠長了,死也值得,此番前來,是放心不下你,我看了我的願兒,便死也瞑目了。”伊願此時也身中絕毒,命不長久,一聞餘子川此言,更加悲從心來,呼道:“師公,你好好看吧,願兒好端端的在你面前。”餘子川見伊願神情有異,心頭一驚,食指一搭伊願脈搏,驚道:“願兒,你體內真氣執行繚亂,必是中了劇毒,你快告訴師公,怎麼樣了?”伊願淚如雨下,如梗在喉,半晌說不出話來。杜英石道:“餘前輩,小兄弟中了七仙門的‘七日追魂散’,又不幸吃了‘虎面蜘蛛’,此時兩毒在體內彼此搏鬥,故而真氣執行不暢。”餘子川黯然道:“若只中一種,都無大礙,願兒父親本來也在少林無相大師座下學過武藝,我帶願兒上了嵩山,無相大師定會傳願兒《洗髓經》,不過幾年,自能排除毒素,但現下兩毒同體,我,我實是不知如何救治,不知杜神醫你有沒有辦法?”杜英石道:“晚輩想破腦子,也只能暫時替伊兄弟穩住毒勢,延長伊兄弟性…咳,嗯,剛才我在伊兄弟酒中加了一品山參和千年石斛,在九月之內,伊兄弟執行無防,九個月後,我就不敢保證了。”
德清道:“餘前輩,我聞漁民傳說,在東海島上,有一神奇白鹿,那白鹿常銜一仙草在口中,那仙草可解百毒,若是伊兄弟得到,便可祛除劇毒。只是那白鹿心性通靈,頗不易捉住。”餘子川喜道:“只要確有此物,願兒便有希望,白鹿固然希罕,不易捕捉,但天不夭善人,必會賜福,看來冥冥中早有定數,我便粉身碎骨,也要捕住那白鹿為願兒治病。”杜英石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