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護著不用人流將他衝撞走,雖然眉眼淡淡,但在小崽子喋喋不休地跟他說話的時候,眼裡還是帶上了幾分溫柔。
那晚,他們收穫了很多,李博陽幾乎將張小北講過、摸過的那些小玩意兒全都買了回去,直驚得小孩瞪大眼,吭哧半天,才問了為什麼?
男孩想了想,摸著自己跳動的心口很認真地想了想,彎著眉笑有幾分俊秀和靦腆,北北要的,我都想給。
你要,我就給。
作者有話要說:
點一簇溫暖的馨香,讓他們成長的更陽光些。
午安~
第四十四章
在發覺鄭荀那邊仍舊風平浪靜;波瀾不起一絲一縷之後;張小北摸著下巴想了半天;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要不就是鄭荀手段太高哄住馬阮阮和張大姑了;要不就是張大姑腦子犯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這兩種猜測放到別人身上還有可能;但是對於事先知曉;並已籌謀許久的張大姑來說;鄭荀還遠遠沒有讓她一葉障目的能力和資本。
張大姑在想什麼;張小北一時還有些猜不透,不過既然她此時選擇了息事寧人;這就說明她心裡也許正謀算著更大的陰謀,一個讓她寧肯嚥下眼前的苦果都要堅持下去的計劃。
想想,張小北就不禁打個哆嗦,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兒,他還是乖乖做張家的乖寶,幸福地過他的小日子好了,其餘事兒他可管不著,北大爺還小呢,想太多會長不大的。
“李博陽,李博陽……”這丫揚著大嗓門隔著陽臺就衝對面大喊,看到對面站了個高高瘦瘦的男孩,頓時嘴巴一咧,彎了眉眼笑眯眯地喊他,“過來咯,奶奶喊我們過去吃飯了,你快過來,等會兒跟我一塊去。”
說是等會兒,但是等李博陽走過來,上了樓,還要給這小祖宗穿好鞋襪和外套,最後圍了圍巾和手套之後,這大半個小時也就過去了。
北大爺被伺候地眯著眼直哼哼,被李博陽不小心摸到腰部癢癢處時,就抱著人脖子咯咯發笑,身上掙扎,手上還不安分地搗亂,被直直瞪一眼,乾脆就捧著人下巴一頓亂啃,直到把人人糊了滿臉的口水,還咧著嘴傻樂的不行。
李博陽無奈地笑,捏著他尖尖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見人仍是不在意在他懷裡扭著屁股亂動,略長的髮梢亂翹,每次靠近的時候總有幾根高高豎著的毛髮炸起,用手梳理了幾次都沒用,只好拿過帽子將他腦袋上那簇總也翹起壓不下的呆毛蓋住。
不知是因為前段時間李博陽一臉憔悴,守著病床不肯走的模樣觸動了張小北心裡最深處的那根弦,李博陽明顯感覺得到,這段時間張小北對他的親近沒了之前的隔膜,是的,隔膜。
但凡活了兩輩子的人,都不可能像張靜北表現的那樣,真如稚童般天真爛漫,無辜無知而對人絲毫沒有戒心。
敏感如李博陽,正是他這樣一顆心全放到他身上去,才更能發覺小崽子對每個人都心存戒備,甚至他掏心掏肺這麼久,每次肢體接觸、親暱擁抱的時候,張靜北都會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僵了□子,直到後來慢慢地相處久了,這種情況才略有改變。
李博陽是做好了長期奮戰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大病之後,張小北自己卻先回過神來,似是忘了往日種種,對他就此這般親暱和親近起來,日漸一日,便有了今日的依賴之態。
其實張靜北也有些無法形容這般糾結又複雜的情緒,大概是心結已了,所以在看到鄭雲賢眼裡對鄭荀的恨意之後,突然便有了一種束縛多年終於解脫了的感覺,這個害他鬱郁終生的心結和詛咒讓他兩輩子都湍湍不安,總是兢兢戰戰隨時有被鬼纏身的陰影和擔心。
於是……他便發現了眼皮底下那顆‘大黑珍珠’?
好吧,這也有可能。
總之,比起那個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