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標也不一而足。以宋代為代表的中國封建文官制度,在正奏名之外所開的特奏名、奏蔭的缺口,其以虛假的考核、虛擬的名位所網羅的各類人,考試種類的增多,取士數量的增加,入仕的zì yóu選擇xìng大了,但考試科目的官君王選的是“才”,而非“人”。
中國之科舉至宋代臻於完備,可宋代的科舉也真是個怪胎,同樣也涉及到了這個根本xìng難題。一方面選拔雄才大略之士之多是中國歷史上其他朝代無法比擬的,同時也造就了積弱政治與軍事,且科舉考試的擴大,再加上“恩蔭”和憑年資敘遷的“磨勘”,使宋代的官吏隊伍急劇膨脹,以致宰相宋癢哀嘆:“州縣不廣於前,而官五倍於舊,吏何得不苟進,官何得不濫除?”
不少人說中國的文官制度如何開了世界先河,其實它與現代西方文官制度大相徑庭。zì yóu政治是希臘傳統,也是士大夫們治國善國的理想,恐怕士大夫自身也沒有自覺意識。但中國皇權那肯定是不可容忍的,並且皇帝和大臣總在懷疑這種哼哼唧唧賦詩量“人”之“才”的可靠xìng,是否有補於政事,這種形式亦屢為人詬病,所以能否選出人才還得看皇上的心情...
爭論之餘,趙檉的新班子也知道,要想推行新政也需要一批可靠的人。當年王安石就是急於求成,用所非人,導致政策到基層走了樣,為了完成指標。不分貧富,採用一刀切的辦法,搞得天怒人怨,被人抓住了把柄,結果是功敗垂成。
現在王爺在路學中悄悄培養一批人,這些人熟知政策,且術有專攻,且經過跟隨大軍西征。取得了治理地方的實踐經驗。且這些人出身多為草根,懂得民間疾苦,瞭解民情,擔任基層工作正合適。缺乏的只是個功名而已。將這些人以舉薦的形式放到基層任職推行新政,加上他們在上面指導,應該是令人放心的,起碼不會出現亂搞的現象發生。
如今人事問題取得了共識,放在在他們面前就是經濟問題。沒有錢是什麼事情也辦不成的,而現在府庫空虛,事情又不能耽擱,這就需要從政策上進行調整。而要搞到錢又不能傷民之根本,的確也是個難題。這就需要考量這幾位經濟理論家的能力了...
宋代本來推崇‘一本仁厚’的裕民之政,但三冗問題一直難以解決。財政總是入不敷出,所以後來破了太祖不加農田之賦的老規矩,變得像神宗說的那樣‘古者十一而稅,今則取財百端。’興利之臣不僅開賣官鬻爵、鑄錢造幣之財源,還於禁榷專賣上做盡了文章。
按照皇家的理論,山海天地之藏,市場貨物之聚,不應讓商賈獨擅其利,而應收歸國有專賣,以助國家之經費。於是一大批國營企業開辦了起來。舉凡最有利可圖之商品均列入禁榷之列,由這些國營企業來專賣,這一賣可不得了,各種榷務司、易物司成立了,凡是暴利行業皆被壟斷。
在經濟學上,鹽被視做完全無價格彈xìng的商品,作為生活必須品,沒有一rì能離開,不管貴賤人們都得買,所以歷朝直至現代都實行專賣制以控制壟斷,美名其曰保護人民身體健康...宋朝對鹽的統一收購價為每斤不過五、六文,但其中內含的人工成本僅為一文,而售價卻高達三十文至六十文,獲利數倍至數十倍,在銷售上則按人口分配,甚至牲口都有配額,勒令消費,強制購買。
不僅如此,官鹽的流通還極其困難,淮南鹽潔白純淨,質量很高,但從通州運到真州,再從真州運到江、浙、荊、湖等地的途中,運吏船卒侵盜販賣,再加入沙土以充數,對此朝廷即使嚴刑峻法也制止不了。運輸效率的低下,又致使產地鹽積壓數萬石,任憑風吹雨淋,產鹽戶還得不到極少的貨款。消費者手中拿到的鹽既質量差,還短斤缺兩,所以儘管緝私嚴厲,私鹽還是最終佔據了大片市場。
鹽之禁榷在實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