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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嘻嘻笑,無辜眨著豔眸,根本不怕丈夫那山雨欲來的冷笑嘴臉。

她看得入神,直到一具熱氣勃發的健軀驟然迫近,她側眸去看的同時,人已被遊石珍扯進懷裡。

「啊!褲子——」褲頭陡松,感覺涼風滲進,她驟然驚嚷。

險些露臀兒、露腿,全賴遊石珍眼明手快,將快要滑掉的綢褲一把扯回。

「人家要看,你就給看,你、你乾脆讓人看光算了!」嘴上這樣怒罵,一手卻俐落挑起她疊好在榻邊的外衫,包粽子般把她裹得密密。

離開那道破門時,各自挾抱自己女人的漢子們很心照不宣、很英雄「憐」英雄地相互頷了頷首。

「兄弟,海涵了。」

「你家那口子想盡興,拜託你讓她盡興,別玩我家這個。」

「艙房門扉被毀,要我怎麼盡興?」

「自個兒看著辦!」

雷薩朗暗暗苦笑,很無奈地接受珍二爺一記警告意味濃厚的銳瞪。沒辦法,事情是他家女人搞出來,只好悶聲挨瞪。

這一方,回到原先養傷的艙房,氣得熱血澎湃、氣息不穩的男人把懷裡人兒擱到榻上時,自個兒也跟著倒臥。

「遊石珍!」還不嚇得穆容華玉顏失色?

拉開衫子趕緊爬靠過去,見他皺眉閉目,她碰觸他的額、他的頰,體熱確實偏高了些,但應無大礙才是,至於耳後的傷也沒再滲血,甚至消腫許多。

「遊石珍,哪裡難受了?你說啊!」

「暈……」眉峰擰得更深。

突然察覺她想下榻,他長目陡張,一掌抓住她的腕。「還想去哪裡?!」

「躺好啊,我去擰條溼巾子幫你降熱。」她跌坐回去。

「不必。」一頓,再次閉目。「我是被你氣暈的。」

艙房中忽然陷人一陣靜默。

靜到費力抵抗暈眩惡感的遊石珍只得再次認命地張眼。

入眼就是她略蒼白的臉容,表情繃繃的,神態有些倔強,說她哭,她沒哭,說她沒哭,微斂的眼裡,瞳仁兒卻黑潤潤像浸著淚。

「……那你還是要氣很久嗎?」連語氣都緊繃。

「要很久的很久!」遊石珍乾脆把頭蹭到她雙膝上,惡狠狠亮出白牙。「別以為我真昏睡過去,什麼也聽不到,花奪美跟你提的事,你之後又跟她提的事,我聽見了,聽得真真的,只是一時間睜不開眼。」

他實在也是強撐,原本就要松泛神識全然睡去,豈知女人的對話蕩在耳際,他認出她的聲音,下意識依循不放,一直去聽的結果就是——

他再不即刻阻止,她真要被看光。

「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知他仍不適,她指已自然而然貼在他兩邊額角,力道適中地按揉,一張嘴卻銳不可當。

「為了請阿大姑娘牽線,為了與那支西漠漢子所成的船隊合謀,你允了『天紅貝』的買賣還不夠,把自己也賠進去……當初問你了,不知你使何手段竟能在短短時日內混到過江龍底下,你說拿身子去賣,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你究竟知不知道阿大姑娘所謂的『繪丹青』所繪何處,還要製成畫卷傳看授業,你到底懂不懂?!」

「哥哥我聰明伶俐,沒怎麼混過花樓不表示啥都不懂,繪丹青就繪丹青,畫就畫,反正胯下長得都差不多,兩丸蛋一根杵,沒把臉畫出來,誰也分不出誰,沒在怕!」豁出去般低嚷。

「你、你……」他又想強撐。她知道的。

他純情又帶潔癖,童子功底繳在她手裡,同時他心上亦落了枷鎖,他只屬她。跟她在一塊兒,男女間什麼渾話都敢說,什麼渾事都敢做,因為她是他認定的,不是旁人,若哪天要他在其他女子面前,甚至是許多女子面前寬衣解帶,敞開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