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不解。
“休息。”你整天很閒,我可不一樣,明早還有事兒要忙呢。
東宮莫名地說:“出去幹嘛,又不是在宮裡,你可以睡在這間屋嘛。”
其實不該是你對我這句話,好像我們立場換一換才對吧?我悻悻想著,回答:“那怎麼行呢?秦晏就睡在外屋,三公有事可以喚我。”
“喔……”
他頗有些不滿地拖長了音,安靜下來。
我到外屋去,檢查一下門閂好沒,再關上窗,最後四下張望一通,確認沒有稀奇古怪地玩意兒潛伏,吹燭睡覺。
剛把衣服搭到身上躺好。就聽見東宮連聲低低地叫:“秦晏?秦晏?”
“什麼事?”我滿臉不高
“本宮有些渴。…”
好吧,倒水給他端去。
再躺下。“秦晏?”
“什麼事?”
“腳邊的被一角豁風了,替本宮掖緊。”
……這麼點小事自己起身做不行嗎?
我進去給他蓋好被。
回到外屋沒一分鐘,他又叫喚了!“秦晏?”
“三公還有什麼事?”我咬牙問。
他好像聽出了我不耐煩地腔調,便怯生生地回答:“你就進來同睡嘛,陪本宮說說話……被這麼寬也不多你一人啊?”
反正就是想聊天對吧。去死!我要睡覺!
“秦晏睡相不雅。還是不了。”
東宮反應倒是很快:“無妨啊,再有不敬。本宮也赦你無罪就是了!”說得滿開心,只可惜黑乎乎地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無妨我有礙呀!
我好歹也是個女孩,誰要跟你抵足而眠?讓張緹和阿青知道了我臉放哪裡?
“秦晏還是覺得不妥,如果三公堅持的話,“我嘿咻一聲把他的龜殼、呃不、桌搬走,說,“我就在桌上趴一夜陪著說話吧。”
“那怎麼好呢?”東宮道,“說什麼你明天也要辦公的,這樣睡一晚豈不腰痠背痛?”
真體貼啊,可不可以不要鬧了,要不是你自己跑來夏縣,要不是你又自行跑來我房裡,我能這麼辛苦麼?
聽得沙沙聲響,他好像還真地起身了,我心疼著掖好的被。
東宮挪過來,手在地上摸索,勾住了我的一縷頭。他高興了,笑起來:“哈,抓到了,原來在這邊!”順藤摸瓜拉住我的手,就道:“來同睡同睡,別讓人說本宮一個親近的人都沒呢!”
就算他沒跟別人同蓋一床被的經驗,可不是還有假太妃嘛?說起這個冒牌貨我就一肚倒不出來地悶氣,罷了,不想她。
不想她,就想到這叫不叫睡衣派對?
這麼“娘”的事情我還真沒嘗試過,誰讓我在現代也是跟男同學比較投契,然後還被女生當作怪物呢。
“三公啊,”我耐心說服他,“不強人所難,秦晏實在認為不妥,就算了吧,啊?”
大概他是很想當那個的,於是猶豫半天,冷得一哆嗦,終於放棄睡衣派對的構思,自己鑽回被窩去了。
我也就說到做到,裹著冬衣睡在案桌這側,恰好跟他隔一個桌的距離。
想當然爾,東宮的目標絕對不是同在一個屋簷下呼吸同樣的空氣之類,他可是存了大把話題想說的。我甚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京城沒人聊天,憋慌了,才來夏縣找我?
“秦晏,跟本宮說說話好不?”
這種時候,是該得意,還是該謝絕成為壓力垃圾桶?反正拒絕無效,不如享受。
“三公,你想說什麼?”我翻個身,笑眯眯地問。
“就是城牆上跟你提過地,京裡能說話的人……”東宮的聲音滿委屈,“本來就是看中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