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嚴重了極可能丟掉性命。
我漸漸沉了面色,望著她冷道:“俞姑娘,你害我一次二次,卻當金百萬是何人,難道我會任由你害我第三次麼?”
俞兮此時臉色已經發紫了,她雙手掐著領口衣襟,看起來極為痛苦。我淡淡的瞧著她,心中半點惻隱之心也無,料想她在瞿門不敢對我下手,瞧她這身夜行衣,卻未配備兵器,大約是跟蹤了蘇灼灼和曲徵出來,亦躲在這林子裡,碰巧撞見我也在偷窺,一時動了殺念。
我正想著出神,忽見一道銀光向我射來,還未及反應,旁裡便飛出一顆石子,生生在我鼻子前面與那銀光撞在一起,斜斜飛了開去。
彈石子那人站在不遠處,是個身形頎長的男子,面上亦蒙著黑布。我這才發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心中默默咆哮:不是吧還有一個?蒙面很好玩咩?!
然瞧他剛才彈石子的力道和準頭,定是個一流高手,若他想對我不利,我和花姐跑也沒用,且剛才他亦不會出手救我。想到此處我稍稍寬心,花姐戒備的瞧了那黑衣人一眼,伸手去掰過俞兮的拳頭,她手中藏了兩枚繡花針,方才那銀光便是趁我不備突施的暗算,我越想越憤怒,讓花姐扭了俞兮雙手,大步走到她面前去。
“請你吃花生,千萬別客氣。”我咬著牙縫道,從懷中掏出幾顆花生,一巴掌全呼進她嘴裡:“與曲徵相識最久之人明明是蘇灼灼,你以為,做掉了我便輪到你了麼?腦子是不是被門擠過啊?還是你爹把你扔了養大了塊尿布?”
……
花姐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她卻不知我做廚子三年,市井罵人言語已學得自成一家。此番順便挑撥了一下她與蘇灼灼的關係,我站起身冷道:“這次死不死便看你的造化,你害我三次我還你一次,還是虧了些。”
俞兮努力吐著花生,已經開始抽搐,我拉著花姐,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走出了河畔,我喘了口氣,只覺自己好像忘了點東西,是甚麼來著……
花姐忽然將我護在身後,沉聲道:“閣下何人?”
我一怔,霎時發現自己忘了的那個東西正坐在前面的樹杈上,一隻胳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額前碎髮隨風微拂,顯得十分瀟灑不羈。這種騷包的感覺很是熟悉,還未待我驚喜的叫出來,便見他一把扯下遮面黑布,跳下樹來對我露出一口白牙:“嘖嘖,百萬好威風……原來兔子急了也咬人。”
我立時不樂意了:“你罵我是兔子!”
……
“我在誇你好麼。”宋澗山無奈的撫額,我剛想過去,忽然想起花姐就在身邊,正不知如何扯謊,便見她露出寬慰神色,上前一步抱拳道:“見過宋公子。”
這二人竟然認識?宋澗山對花姐回了禮。我幾步走過去樂顛顛的拍了他的肩膀:“不是公的你可教我好等,幾天都不出現!”
“我不便在瞿門露面,這幾日一直在等你出來。”宋澗山爽朗一笑:“倒也巧得很,不然百萬你臉上怕是要多個針眼兒。”
我覺著對他不必客氣道謝,便笑笑不說話。花姐直接道:“有宋公子在此金姑娘便無後顧之憂了,我須速速趕回瞿門,稟報公子統一口徑,以防教人瞧出破綻。”
宋澗山應了,我與花姐話別了幾句,待她走了才奇道:“你二人怎會相識?”
“阿徵手下的人,自然都認識我。”他用一種看二貨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對付俞兮腦子倒是挺靈光的,怎地這會就缺了心眼兒。”
“你才缺心眼兒!”我兇巴巴的道:“我是擔心她不知你的爛攤子,回去要是漏了甚麼,教人知道你在崇陽,你就等著提褲子跑路罷!”
“這些你都不用掛心,沒些手段,是不能在阿徵手下做事的。”宋澗山抱起雙臂,向我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