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你就是巫條霧繪吧。”
來訪的人似乎是女性。
以沙啞的聲音打過招呼後,也不在椅子上坐下直接來到我的床邊。能感覺到她站在那裡俯視著我。
視線中只有冰冷的感覺。
……這個人,是可怕的人。一定是來消滅我的。
即使是這樣我的內心還是充滿喜悅。因為已有數年不曾有人來探視過我了。縱然是來給我做最後致命一擊的死神,我也不可能把她趕出去。
“你是我的敵人呢。”
啊啊,女性點了點頭。
我集中意識,努力去觀察來訪者的身影。
——也許是由於陽光過於強烈,只能看到一個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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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穿外衣,不過從那毫無褶皺的襯衣來看像是學校的老師,讓我稍鬆了一口氣。只是那件白襯衫上濃橙色的領帶過於顯眼,要稍微扣點分。
“你是那孩子的友人?或者說就是本人?”
“都不是,襲擊你的人和被你襲擊的人是友人。偏偏和不正常的傢伙扯上了關係。
你也——不,說起來彼此運氣都不好。”
說著,女性從胸前的口袋裡取出了什麼,又很快收了回去。
“病房裡禁菸啊。特別是你的肺好像也不行了。香菸也會變成劇毒。”
她很遺憾似的說道。
那麼剛才那個東西香菸盒了。
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香菸,不過不知為什麼,很想看看這個人吸菸的樣子。或許……不,一定會像穿著鱷皮涼鞋和挎著鱷皮小包的模特一般合適吧。
“不行了的地方不止是肺吧。因為在你的身體各處都能看到腫瘍。在末端也開始腫說明不是一般的嚴重。唯一能說得上健康的就只有那頭髮了吧。雖說如此你竟然還能保有體力。
常人的話在被病魔侵蝕到這種程度之前就死掉了——有幾年了,巫條霧繪。”
大概是問我住院的事情吧。不過,對此我無法回答。
“這個我不知道。早已不再數日子了。”
即是說那是沒有意義的。
因為我到死之前都無法從這裡離開。
女人短短地應了一聲。
既沒有同情也沒有嫌惡的語調讓我討厭。我從別人那裡所能得到的恩惠只有同情。而這個人就連這個也不肯給我。
“被式切斷的的地方不要緊嗎?說起來是從心臟的左心室刺入到大動脈的中間,二尖瓣膜那一帶吧。”
用平靜的聲音說著很不可思議的話。我對於這話的奇妙,不禁露出一點笑意。
“奇怪的人。心臟被切開的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交談了吧。”
“當然了。剛才那是在確認。”
啊啊,是嗎。這個人是在確認,我是否就是被那個裝束既不和風也不洋風的人給殺掉的那個人。
“但是不久總會出現影響的。式的眼睛可是很強力的。即使那是一個二重存在,很快崩壞也會到達本體。在那之前有兩三件事想問你。這就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二重存在……那個是指,另一個我的事情吧。
“我沒有見過浮在空中的你。能把其正體告訴我嗎。”
“我也不明白啊。我能看到的風景只有這扇窗外的景色。但是,也許這才是不應該的。
一直從這裡望著外面。為四季染色的樹林,以及不斷更迭的入退院的人們。
即使出聲也沒有人聽見,即使伸手出不到什麼。在這間病房裡,我一直苟延殘喘著。一直憎惡著外面的景色。這樣說來也是一種詛咒吧。”
“……嗯,巫條的血嗎。你的家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