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又總愛來招惹她。甚至在某一次,親自跑來找她,要求她給他當什麼舞伴。
黃蕊蕊直接翻了他兩個大白眼。
這算是李文川收得最別緻的眼風。
哪個女人見著他,不是拋媚眼啊,換在黃蕊蕊這兒,直接成了翻白眼。
可是,似乎李文川,就是服她這一包藥。
他直接性的道:“這樣,當我一次舞伴,給你兩千塊。”
這對於貧困家庭的黃蕊蕊來說,是相當大的誘惑啊。
可是,天下真的有白吃的午餐麼?
黃蕊蕊將她那漂亮的大眼,再度翻成了白眼:“先說,這兩千塊錢,是要做些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出席晚會的費用,你只需要假裝我的舞伴,跟在我身邊,喝喝酒,陪我跳跳舞,就ok。”
“啊,這不是三陪小姐麼?”黃蕊蕊驚訝。
就這麼喝喝酒,跳跳舞,就有兩千塊,這跟三陪小姐沒區別吧。
李文川氣結,人家這是上流社會的交際地方,她居然說得如此齷齪。
直到學校組織了一次舞會,黃蕊蕊見識到了這是一種還算比較正常的交際應酬,她才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於是,她急急跑去找李文川:“上次你要我給你當舞伴的事,還作數不?”
李文川驚訝她的態度,但還有點頭承認:“算數。”
“好,我就當你的舞伴,可得記著,只是跳跳舞,喝喝酒,別的一概不在列。”
李文川又是點頭。
“還有。”她再度湊過身,一把攥了他的衣襟:“兩千塊錢,一分不能少。”
那是她第一次靠他那麼近,雖然是以這種一種比較暴力的方式。
他聞著她身上的氣息,特別好聞,可比身邊那些女人的脂粉味好聞多了。
見他愣神,她提著小拳頭晃了晃:“你別亂打主意,要是有別的事,當心我一拳揍扁你。”
李文川苦笑,第一天遇到她,就領教了她的拳頭功夫,他需要再去領教麼?
就這麼著,她成了他的舞伴,雖然他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整日不務正業遊手好閒,但對她,仍是可以,偶而有什麼應酬酒會之類的,他會帶上她,會按著約定,付她酬金,隨著物價的提高,兩千的酬金,也跟著漲到了五千。
黃蕊蕊還是有些感激他,至少在她還沒有出去打工掙學費的時候,是他的這些酬金,讓她高中階段,沒有怎麼為錢發愁。
他仗義,也疏財,身邊朋友也多,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歡結交他當朋友。
可黃蕊蕊,更多的理解為,這是狗肉朋友,全是一起吃喝玩樂的。
兩人就這麼若即若離的,當了六年的莫明其妙的朋友。
比一般的朋友更近一些,可似乎,又達不到那種男女朋友的份。
他是理想的情人,卻決非理想的丈夫。
“黃蕊蕊,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別對霍景緯太上心,你根本就不瞭解他。”李文川再度警告出聲。
黃蕊蕊扭頭不理他。
他是她什麼人啊,憑什麼,要來管她的事。
他自己身邊的女人不斷,她都不曾問過,甚至剛才都當著她的面,搞了真人版的現場直播,她都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看到,憑什麼,他要來管她的事。
這些年,就因為跟他當了一陣舞伴,別人都誤會兩人交往過,她都不計較,也沒刻意要去闢謠。
現在,她好不容易有些動心,想談談戀愛,他還真以為黃蕊蕊是他的人了?
她不理他,轉身向著教室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他問。
“回宿舍睡覺。”黃蕊蕊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