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擇他?”李文川湊近她身邊,語氣冷冷。
問話,也頗令人尋味。
聽上去,似乎是她嫌棄李文川的權勢,沒有霍景緯大。
黃蕊蕊慌了,這問話,似乎還在糾結上次讓她選擇的事。
“不……”她慌亂的解釋著。
“不是的,川,你聽我說,我選擇他,是因為……是因為……”黃蕊蕊連著說了幾個是因為,卻最終,什麼也解釋不出來。
明明跟霍景緯一直是不對盤,兩人似乎一直在吵吵鬧鬧,為什麼,情況會這麼急轉而下,她就答應做了霍景緯的女朋友。
人家歌詞中是說,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可當時,是白天啊,根本沒有月亮,不能怪是月亮惹的禍,不能怪月色太美霍景緯太溫柔。
那難道,怪太陽,怪太陽太猛霍景緯太霸道?
見她胡思亂想著什麼,李文川已經貼身了她的身邊。
他的身上,仍舊帶著濃濃的**奢糜的味道,這是剛才和別的女人歡愛過後,殘留的氣息。
不作任何掩飾,就這麼,直直的撲進她的鼻腔。
本能的,她後退了一步。
好吧,不知不覺的,她又拿霍景緯跟李文川作了比較。
從認識李文川起,他身上的氣息,總是混亂複雜的,有著煙味有著酒味,有著女人的香水味脂粉味,甚至連這風月情事的味道,都時常能在他的身上聞見。
可霍景緯身上,氣息一慣是乾淨純粹的,他身上,根本不存在著這些氣息,在他的身上,永遠只有著男人最純粹的原始的粗獷氣息,熾熱的,時常噴在她的耳邊頸畔,可是,卻是永遠是純粹的。
她退後一步,李文川卻是跟進了一步,她再退,他再近。
幾步之間,已經將她給逼到了講堂前。
她再度想退,腳下被講臺的臺階一磕,險些倒下,她趕緊伸手想扶住旁邊的講桌,李文川卻是快了一步,一把扶住了她。
“謝謝。”她站穩了身子,嘴上說著謝謝,卻是慌亂的推著他。
她不喜歡他靠她如此近,而且還是身上帶著這麼明顯的**奢糜的味道。
李文川當然是明白,她的反感來自哪兒,她有潔癖,他是知道的,特別是情感方面。
他鬆開了手。
“你選擇他,你瞭解他麼?”默了半響,他問了出來。
“雖然我不瞭解他,可我瞭解你。”想也不想,這話從黃蕊蕊的嘴中脫口而出。
好一句不瞭解他,可我瞭解你。
李文川再度咀嚼了一下這話,苦笑。
說來,兩人差不多,也算認識了六年。
“蕊蕊,你真的瞭解我麼?”他反問她。
“怎麼不瞭解?”黃蕊蕊答得理直氣壯。
在她進高中校門時,第一次遇上李文川,便是看著他拉著一位姑娘,那姑娘,還是哭哭啼啼的。
於是,一慣好抱打不平的黃蕊蕊大吼一聲,該出手時就出手,將這個調戲姑娘的李文川給暴打了一頓。
誰讓他沒事長了一雙桃花眼,誰讓他臉上習慣性的帶著那種痞樣的笑容,又讓人家一個姑娘在這兒哭哭啼啼,讓人不得不聯想到調戲良家婦女的份上去。
可是,那個一直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卻是英勇起來,奮不顧身的擋在李文川的面前,並大聲指責黃蕊蕊,為什麼要打她的男朋友。
黃蕊蕊瞪眼。
原來人家是小情侶,在鬧小別扭而已。
黃蕊蕊趕緊道歉,然後奪路而逃。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他桃花運不斷,身邊的女人總是經常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