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進,她在賭一份真心,用著不說出口的愛來網住他這隻愛挑剔的翔鷹。
成與敗,得與失,她相信自己能承受得起後果,女人通常是等愛的一方,要是未走到最後一步先行放棄,她會瞧不起自己所謂的愛。
花豈能無心,只待有緣人摘取。
江牧風裝做沒聽兒的上了駕駛座。“希望我的車和司機不會平空消失。”
有些澀,她一如往常的輕笑,“我看來像心狠手辣的殺手嗎?他們安然無恙的回到江公館。”
耿秋桑以調侃的語氣化解車內的鬱悶,她不想因自己的心情造成他的負擔。
“誰料得到,女人心是海里的沙,說翻臉就翻臉,男人到死都猜不透那粒沙是兇手。”他回以輕快的揶揄。
“你才是兇手,殺死愛情的兇手。”她似笑非笑地埋怨他的不解風情。
“愛情是殺不死的,只要找到對的那一人。”何其難呀!
兩個人兩樣心思,一是不忍傷情,一是不忍傷心,看似交集的軌道其實是並排而行,些微的差距之後漸行漸遠,無法再跨越。
他們都不想傷害及受傷,但是上天老愛捉弄人,硬是把變數攪和進來,一道傷痕自然形成。
債,還是要討的。
拿心來還。
“討債?!”
一間雅緻透著浪漫氣氛的高階餐館,忽然傳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像是不可置信地飽含一絲怨氣,想活活掐死某個不知死活的討債鬼。
除了收藏家和藝術家的名義外,舉凡是人都有一個正當且能養活自己的工作,江牧風也不例外的擁有全球性藝術品買賣中心,每年淨收營利在上億美元之譜,所以他富有得買得起任何一件他看上眼的藝術品。
也因此他不可能欠債,而且也沒人敢不怕死地當他的面要債,尤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美麗女孩。
好吧!他承認她美得宛如挽紗仙子不帶一絲塵氣,澄淨的雙眸明亮無垢,彷彿是生來享福的純白天使,不該有人刻意去玷汙她的羽衣,呵寵她是人的義務。
可是,沒大腦的仙子就讓人冒火,他幾時欠下債沒還,得麻煩她來收帳?
應該說誰有本事讓他欠下債務,至少他有記憶以來還不曾向人借貸過,這筆無中生有的債從何而來,他倒是納悶得很需要解答。
而她居然在他一吼後跳得老遠,泫淚欲滴地活似他是噬人惡鬼的直打顫,叫人看了好像他真欺負她很多似,四周指責的眼神蜂擁而來。
包括他身邊的同伴。
“牧風,你小聲點,別嚇壞了人家小姐。”耿秋桑聲音溫柔地朝蜷著身子瑟縮的杜小眉一笑。
“是她打擾我用餐的興致才是,不知從哪冒出的蠢蛋。”他邊說邊往一臉畏怯的倩影望去。
真是的,他看來像豺狼虎豹嗎?她抖個什麼勁,他也不過發出兩個音而已,瞧她避他如鬼魅的神情還敢來討債,她的父母是怎麼養她的,用恐怖片養大的呀!
沒用的女人,光長一張好皮相不長腦,他會吃了她不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只想博取同情。
但,令人意外的,他竟不忍地心生一絲心疼,想好好地擁著她呵護,不讓她受半點傷害,要討債儘管拿去,他連本帶利一併奉上。
見鬼了,她身上有帶符嗎?怎麼心頭怪怪的,老想偏向她。
“人……人家才不是蠢蛋,我是黑新討債互助協會經紀公司的員工。”他好過份,她只是有一咪咪膽小。
至於欠債還債是為人處事的基本原則,他不可以賴帳。
“討債公司就討債公司,幹麼冠上互助協會經紀這幾個可笑的字眼,你有本事要得到債嗎?”一陣風就足以吹倒她。
懾著小膽的杜小眉蚊鳴似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