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失去本身的光彩。
他一向瞧不起胸無點墨卻自以為風雅之人,收集美的事物來炫耀身家,愚不可及的行為令人髮指。
藝術品是該好好珍惜,而非往牆上一掛了事,簡直是褻瀆藝術家的心血,商人的財大氣粗扼殺了藝術品的精髓,使得它淪為一件擺飾不再震撼人心。
“江先生好生風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就隨你高興來個方便。”踢到鐵板的賈大富只好忍氣吞聲地求人家開價。
“就這個數吧!大家日後好做朋友。”江牧風開的價錢根本是與口不合,存心訛人。
什麼?!攔腰斬了一半。“呃,江先生,好歹添個數,莫內的作品不好找……”
“一口價不二議,你若認為不合理大可找別人談去,我約了人談事情。”不信你不低頭。
“等等,我!我賣了。”一咬牙根,賈大富忍著少賺一筆的心痛,賣了莫內的名畫。
江牧風笑笑地取出支票填上數字。“麻煩你把畫送到我居所。”
“算你狠,我是認了栽。”他苦笑的收下支票,篇上頭的數字大嘆世道炎涼,什麼黑心錢都敢賺。
“豈敢、豈敢。”他是滿面春風。
一走出賈大富的豪宅,一名氣質高雅的美麗女子款款的迎上前,笑容可掬地遞出跑車鑰匙,不用猜也知他又多了一件收藏品。
她是最瞭解他的人,因為她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他藝術品買賣中心旗下的經紀人,兩人的關係可追溯到上一代的交情,真是標準版的青梅竹馬。
只不過妹有意、郎無心,曖昧不明地牽絲攀藤,看誰撐得久,兩家的父母早有心湊合這一對,只差沒把禮堂布置好直接送他們入洞房。
“牧風,你能不能少點得意,你這樣子叫人很想海扁你一頓。”開著玩笑的耿秋桑上前為他整整衣領。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裝了追蹤器不成?”他的語氣不冷不熱的斜睨空無一物的停車位。
“我有通天眼能觀天文地理,眼角一瞄就能知你方位。”她不透露私人秘密。
“車呢?”連同司機都不見了,肯定是她搞的鬼。
她淡笑不答這個問題地勾起他手臂,“走吧!請我吃頓飯。”
“吃頓飯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吧!一通電話我隨時奉陪。”他有意拉開兩人的距離。
並非討厭她或是故意排斥,他們太熟了,熟到清楚的知道彼此的一舉一動,他不想害她愈陷愈深,他很清楚自己對她只有肉體上的喜愛而非愛她。
偶爾為之的情慾遊戲並不帶真心,他們都過了迷惑的時期,看清了真實才知是朋友,要成為愛侶不可能,他對她沒有心動的感覺。
就女人而言,她算是內外皆完美的極品,修長的身段婀娜多姿,豐胸纖腰非常養眼,亮麗的五官和床上的表現是男人深陷的銷魂處。
豐富的涵養,兼具知性美的聰明女子,能談天說地亦是風趣幽默的說笑好手,不會讓人感到枯燥乏味。
可是他就是動不了心,無法回報她的痴心守候。
為了不耽誤她,他儘量不再與她有肉體上的接觸,很多事能私下解決就絕不麻煩她,慢慢冷卻她的熱情,希冀兩人能回覆往日的友誼。
傷她非他所願,他們曾經是親密的“朋友”,他會保留一處空間來容納她,但不包括她的盲戀。
“你呀!比大明星還難找,自己看看我留了幾通留言。”手機不開機帶著好玩嗎?
江牧風笑笑地揉揉她的頭。“耿大小姐是要債籲不忘A我一頓。”
“哼!真要討債你一輩子也還不清,情債難還。”她似假似真的輕嗔,不輕易流露出真意。
正因為了解他,所以不點破兩人目前的關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