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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水月坊的生意南衣哥哥也早不想做了,不是因為歌舞坊的情報比什麼都來得快,這日日虧損的歌舞坊早就想賣了去,況且現而今歌舞坊崛起之迅速,實在是望塵莫及,九兒操心毓秀坊之事就夠她忙的了。”陰寡月同他解釋道,正要抬手去拿茶杯的時候,右眼又猛跳了下,這一個晚上他右眼就跳個不停。他伸手揉了揉,才緩解了下。

“好吧,這世人皆以為華胥樓主是一時發熱,大肆收購快倒閉的歌舞坊,唯獨你小子一眼就看出來了。”慕華胥理了理自己的紅色長袍說道。

寡月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用著茶。

正當這時袁捷步履匆忙的從門外頭過來,見了陰寡月,微微點頭行禮,再在慕華胥耳畔耳語了一陣。

慕華胥神色頓改,連手中握著的杯盞裡的滾燙茶水也漾了出來,在白皙的手上燙出一大塊印記來。

慕華胥與袁捷二人同時望了一眼陰寡月,兩個都是商場老手,神色恢復似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當然他陰寡月也不是吃素的,只需一眼他便能從中讀出些什麼,他忽地垂下腦袋,凝著手中褐色的茶水,眉頭微微皺起。

慕華胥是騰然起身,朝寡月微微一揖道:“‘南衣’,臨時出了些事情,我先行一步去了。”

寡月起身淺淡的回禮,回他一個溫柔的笑:“寡月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就在他說完這句的時候,他感受到慕華胥似乎是長吁一口氣,臉色緊繃的神情也舒展開來,他不由的在想所發生的事情是不是與他有關?

慕華胥與寡月並肩穿過長廊,過了垂花門,至華胥樓側門,慕華胥的專車就停靠在那裡。

慕華胥連多說什麼都沒有,朝寡月微點頭後,與袁捷上了車,寶馬香車之後跟著的是華胥樓的守衛,約莫百人。

寡月更為觸動,有什麼事情需要驚動華胥樓的守衛呢?

他正思索著是不是要跟上去,卻是止住了。

華車上。

“他跟來沒有?”慕華胥問車外的人。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陰寡月”。

“回主子,沒有。”車外飄來幽冷低沉的深篌。

車內人似是嘆了一口氣,隨即妖嬈的眉目裡滿是怒意,洛營的還真敢動他慕七要保的人!

“速度快點!”他揉了揉眉心對車外的人說道。

“是。”主子的話他們不敢不答,更不敢反駁,即使車伕自己認為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

洛營,篝火將整個洛營照得通明,遠遠的就能看得很清楚。

“主子,外面來了一隊人馬,看裝束像是華胥樓的人!”蔣析從營帳外走進,朝帳內坐著隻手撐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翻著兵書的洛浮生說道。

“華胥樓的?”那人棄了兵書從座榻上站起凝著蔣析說道,“隨我去。”

他臨走時,深望了一眼簾幔後床榻上的顧九。

一身火紅色長袍,手拿著素白的翎羽扇的男子,從緋色繡著朵朵姿容碩大的牡丹的華車上走下,那一顰一笑間都漾了無數人的心神,唯有牡丹真國色,這人之姿容用“國色”二字形容也不為過。只可惜是個男子……

“洛浮生,本樓主要帶回你今夜帶走的‘毓秀坊’的坊主!”他慕華胥從不拐彎抹角,向來都是開門見山,有話直說。

洛營的人俱怔動了一下。

洛浮生冷凌的眉眼也閃過一絲訝異,他上前一步,低沉淺淡道:“她是我抓的人,憑什麼交給你?”

慕華胥搖著翎羽扇的手頓了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憑什麼?就憑她是我慕華胥的九弟!”

“哈哈哈……樓主連自己親弟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嗎?”洛浮生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