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衣之才能打動先生,先生萬不能為他人所惑,改變自己你的初衷,若靳南衣真有甲天下之才,還請謝相不要吝嗇一個名次……”
謝贇抿唇不語,蕭槿上前一步,杏眼一沉,又道:“如今之翰林多是大雍舊臣,一年前的科舉舞弊一案,雖是清理了不少,可朝堂勢力攀枝錯節,外戚之勢力更是根深蒂固,翰林老臣頑固不化者眾,新的血液注入翰林,難道不也是謝相想要看到的嗎?”
謝贇臉頓時沉了許多:“不得放肆!今日這話聽到的是我,若是換了其他人聽去,你想過蕭府的安危沒有?”
蕭槿心中一震,卻是不依不饒再道:“先生與璃王一起清表奏明陛下請求恢復科舉,先生心向天下學子,正因如此蕭槿才來求先生,而且蕭槿只能求先生了……”
太傅蕭時也就是蕭槿之父在江南時候將“靳南衣”除名,蕭槿自是不敢再折回去找她父親的幫忙,轉而來找謝相來投帖,亦是最聰明的做法。
“你回去吧。”謝贇打斷了她的話,“今日我就當你從未來過。”
“先生,你……”
青年從正堂裡出來只留下獨自站在那處的蕭槿。
蕭槿心中徒增幾許惆悵,謝贇之言雖說是明顯拒絕,但她絕不相信謝贇是如此迂腐之人。
她站了一會兒,隨即就有一個著灰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從正堂外走來。
“相爺命我來送大人離開。”那灰衣年輕男子躬身行禮,有禮的說道。
“謝相沒有其他的話?”蕭槿凝起眉問道。
“回蕭大人,相爺別無他言。”那人答道,春風滿面,眉目含笑。
蕭槿身子鬆垮下來,卻也未曾面露惆悵,的確盡人事聽天命,再者謝相這裡還可以搏一線生機!
——
次日寡月去官設行館報道,又填寫了禮部給考生的明細,便帶著顧九,衛簿和慕華胥他們去找宅子,只是醉仙樓的甲層一號房未退,因寡月填寫的禮部明細上還是填寫的住在醉仙樓,若是日後得了功名便是禮部的函使直接去醉仙樓報信了。
“這個宅子的原主人也就是我表兄弟早年帶著妻兒去洛陽,前年回來了一次跟我說要我看管,若是有人要買宅子便幫著賣了,你們既然是要租便先租給你們,若是住得習慣了再買下也不遲。”中年男人朝著他們四人說道。
顧九隨著寡月進了門先是一個很大院子,院子裡倒是整潔,看得出常經人打掃。
她抬眼就瞧見院子右側搭起的涼棚,綠色的枝葉藤蔓纏繞著,如今那藤蔓低垂下來的部分已結出了細小的花骨朵。
“公子,這是紫藤花,是我們這裡最好看的紫藤花,等到四月的時候一夜之間就掛滿整個藤蔓,如今這藤蔓都已延伸到我家的院子裡去了。您別看著是城西,不及這南邊的貴族府邸,這裡的院子也是寬敞,什麼景緻都不輸於南邊的那些府邸。”那個中年的男人滔滔不絕的說道。
顧九並不覺得聒噪,倒是覺得這人講得話挺是實在的。
“這裡的傢俱不是那種奢華的,但是質量都是最好的,你們若是要新的我可以幫你們找人做,說實在的這裡還是挺適合居住的,城西雖然人少了點,街市不多,但是私塾都有,若是日後公子們娶妻生子也不愁這孩子們上學……”中年男人邊走邊說。
這一說又有人紅了臉,寡月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顧九,卻發現她神情淡淡,別無波動,他心下一緊,到底只有他一個人多想了……
等看完大廳,中年男人又帶他們去看廂房,談話間顧九得知此人姓田,於是呼四人皆呼他為:“田伯。”
田伯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做木材生意,手下有長工無數,也難怪他說要給他們安置新傢俱的。
“這屏風可以給你們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