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為你號脈之時,同樣查探了你的體內氣機,發現有一道不屬於你的陽剛之氣,這種陰陽合和的氣息,只能是行周公之禮時才會被渡進去的,所以我才要婉拒這門婚事。我並不知道緋雲和你之前有什麼瓜葛,她也從來沒有與我說過任何事情。”
此言一出,陳鶯兒的臉色就變得青白一片,她再也不好在屋裡待下去了,恨恨的瞪了緋雲一眼,直接衝出了趙家,帶上隨她而來的老嬤子和護衛,直接駕雲而走,一溜煙的不見了。
孫白蘇看著半邊臉腫脹的緋雲,心裡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歉意的說道:“緋雲夫人,想來陳小姐就是你說的那位背叛你,將你扔到河裡的人吧?緋雲夫人宅心仁厚,還肯為她隱瞞過往,而她居然還誤會你,哎,也是我疏忽了。”
緋雲淺淺的一笑,幽幽的說道:“其實她也是一個苦命人,這一切的事情也非她所願。反倒是我知情而不言,卻是對不住孫公子你了。”
孫白蘇笑著說道:“這世間的事情難有兩全之法,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好好休息幾天,我就為你安排離開此地,看你到時候是去軒轅家,還是直接回到築洲。”
緋雲盈盈拜謝,孫白蘇也笑著離開了。
過了幾天,緋雲還是思念家中女兒,想直接回家去,孫白蘇就將一切為緋雲準備停當了,先是乘坐飛空城壬字號的玄黓城,到了首陽洲之後再轉柔兆城,直接就能到達築洲。而他也提前給自己在築洲上面的駐守之人發了一份劍信,讓他在柔兆城到了後去接緋雲,將她送回築洲北荒城中去。
臨走之時,緋雲千恩萬謝,孫白蘇則是笑道:“緋雲夫人別客氣了,若非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其實應該親自送緋雲夫人回去的,早就聽說築洲青南山高林密,我一直想要去那裡遊歷一番採集些藥材,只是此番剛剛返回家中不好再外出,等以後有了時間,一定要去那裡一趟。”
緋雲笑著說道:“那到時候一定請孫公子也來我們北荒城一趟,北面的荒沼之中,多的是各類奇異的毒草毒蟲,說不定就有公子你能看上眼的。”
孫白蘇笑著答應了,親自將緋雲送上了玄黓城,城中還有孫家諸多的鋪子宅院,壓根不用擔心緋雲在城中無人照應。
玄黓城飛空遠去了,底下的孫白蘇看著漸漸遠去的城池,笑著與身邊芣芑說道:“芣芑,你說那軒轅陛,能不能對一個陌生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芣芑笑著說道:“公子,你還是存著與軒轅陛一較高下的心思嗎?”
孫白蘇轉身而走,笑著說道:“軒轅陛曾在築洲之上,為了北荒城的百姓們,將諸多宗門的弟子都打傷了。若是換了我的話,我自認是做不到的,那麼面對一個陌生女子,他肯定也能做的很好吧。”
芣芑跟上他,不滿的說道:“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我覺得公子就是這世間最好的人了,那軒轅陛能夠救死扶傷,起死回生嗎?他肯定不行的。”
孫白蘇笑著說道:“芣芑,這一次你真是說道點子上了,我可是一名醫者,護衛百姓我不如他,治病救人他肯定不如我。咱們回去接著研習醫術,你去將那本《千草綱》再抄上一遍。”
芣芑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垮了下去,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是。”
安址洲上,趙家府中。
趙天冕正坐在一張桌子前唉聲嘆氣,桌之上滿滿當當的是一大堆的碧玉錢,被他一個個翻來撿去,從桌子上拿起,看一看,又扔到了地上。
地面之上已經扔了一屋子的碧玉錢了,屋內除了趙天冕的桌子和椅子之外,什麼其他的傢俱都沒有,只有滿滿當當一屋子的錢,牆角里堆放了高高兩堆的青玉錢,地上四處散落滾動的則是碧玉錢,身邊還擺了一口大箱子,裡面也是滿滿的一箱碧玉錢。
趙天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