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穿著灰白色的夾克,牛仔褲,薄底懶漢鞋站在火車站出口。
出口處,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因為那裡有個帶著金絲眼鏡,穿著很講究的年輕人舉著一張硬紙片,紙片上寫著,【接宋鈺翔】。
竟然有人接自己,宋鈺翔慢慢走過去,指下牌子上的名字笑了下:“我是宋鈺翔。”
倪樹人看著面前乾淨,利落,掛著淡淡的微笑的年輕人,呆了。簡直是年輕版的宋大師,不,他比宋大師要漂亮,宋大師沒有他這樣挺拔均勻的身材,沒有他這一雙冷靜透徹的雙眼。
“哦,您好!我是給你打電話的倪樹人,我,我是宋大師的律師。”倪樹人連忙伸手,兩人握手,很快分開。
“您的行李?”倪律師看著宋鈺翔小的可憐的包包,出這麼遠的門,就提這麼少的行李。
“就這些了。”宋鈺翔笑了下。
“哦,那麼請跟我來,車停的比較遠,在前面賓館的停車場,哪個城市的火車站都是很亂的……”倪律師寒暄著找著話題,宋鈺翔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兩個人走了很遠的路才離開擁擠的火車站,來到一輛很高檔的車子面前,倪律師幫宋鈺翔把行李放到拘謹的後座。
跑車這東西只有外觀好看,車內,後座狹窄,車棚低的叫人呼吸不上來,其實也沒什麼好的。宋鈺翔坐在只有電視上經常看到的銀色車子裡,就這麼想。
熟悉宋鈺翔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話少,不是多年的關係,他根本懶得和你廢話。當年就是因為這個臭脾氣,他得罪過上司,從特務連下放到食堂半年,就這樣這人還硬是不服軟,全軍大比武,他扛著幾十斤的鐵鍋硬是拉開特務連尖刀班十公里,宋超人這個外號就是這樣來的。
倪律師不知道,只是覺得這人不好交往。他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一路上不停的介紹著長安市的著名景觀,說著本市的趣事,宋鈺翔沒回話,靠著玻璃想事情。
這位倪律師也算神通廣大,從原籍戶口,巧妙的繞過他的母親,也許是他父親吩咐過不要招惹那個女人,總之,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對方很技巧性的告訴他遺產的事。事情辦理的很隱秘,就連部隊都不知道他突然得了一筆意外之財。
啥叫意外之財?宋鈺翔沒有概念,但是不喜歡這位律師的處理方式,在部隊他習慣了直來直去的命令式生活,轉彎抹角,不是宋鈺翔所喜歡的方式。
“一會,我先送你去賓館休息,明天去我的律師樓簽署一些財產上的檔案,這樣你才能真實入住宋大師的房子,還有,有個人想見下你,也不知道你見不見?原本,不想提這個事情的,可是你說你只住三天。”倪律師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的打量著這位話不多的年輕人,才26歲吧?怎麼沉默成這個樣子。
宋鈺翔看下倪律師:“誰?”
倪樹人小心的打下方向盤,他關了本來聲音就很小的音樂:“曾褚豫先生,想見你。”倪律師說完更加小心翼翼,因為,這位曾褚豫先生才是他老闆的老闆。
“那是誰?”宋鈺翔無所謂的調整了下座位問。
倪律師楞了下,小心的打量著宋鈺翔,看樣子,他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這些年,咳……恩……曾褚豫先生一直和你的父親住在一起。那個,曾先生說,無論如何,想見您一面,所以……所以……”倪律師開車的速度更加的慢,生怕身邊的人暴走,他和小曾先生商量過的,如果這位先生暴走,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安撫,討好老曾是正經。
一輛車,從背後超出,超他們這輛車的時候對方按下玻璃窗大罵:“你他媽的會不會開車,你蹬三輪呢,還是開跑車呢?”接著呼嘯而去。
宋鈺翔看著遠方消失的那輛車,他看了下倪律師,眼神裡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後天我離開的時候,也許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