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會永載史冊。
東玄門血流成河,遍地哀骨,場面慘烈,被後世稱為‘東玄門之變’。
平王爺趕來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的便拔劍自殺了,在獄中等待的平王妃獲悉這個結果,沒有震驚,也沒有失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毒藥安然的服下,等獄卒發現時,她已經七竅流血的死了多時。
凌紫竹不能接受父母雙亡,哥哥慘死的結果,情緒瀕臨在崩潰的邊緣,聲嘶力竭的求老皇帝放她出去。
安沐塵將皇宮中作亂的敵人盡數剿滅後,便跪在御書房外,請求老皇帝饒過凌紫竹,賜婚聖旨已下,她是將軍府的郡王妃,而不是平王府的小郡主。
老皇帝應準了,從他當日下那道聖旨時他就知道殺不了凌紫竹,但他以平王府逼宮謀反的罪名,說凌紫竹配不上安沐塵的正妃之位,只能許以側妃。
安沐塵叩謝皇上後,便親自去大牢裡看望凌紫竹,他屏退了獄卒和下人,也不知道二人說了些什麼,反正凌紫竹從大牢內出來時,目光空洞,表情呆滯,任由安沐塵牽著她出了天牢,不說話,也不哭泣,呆若木偶。
老皇帝並未將平王府的下人趕盡殺絕,而是發配窮山惡水之地,永世奴籍,而參與了這一系列策反的人被殺的被殺,活擒的斬首,而趙吏更是被處以五馬分屍的酷刑。
安心聽完後,無喜無悲,眼角卻滑下一滴清淚,為凌雨澤的命不由己,為平王府的世事弄人,更為凌紫竹的無辜受累。
“世子妃…”心宿看著面無表情的安心,著實有些有心。
安心搖搖頭,“我沒事。”這個結果她早就猜測到了,如今既已發生,又有何不能接受的。
“若皇后不死,平小王爺是有機會的。”心宿忍不住的道,皇上本來已經打算下旨同意了,而皇后的自刎,生生截斷了這種可能性。
“她一定會死的。”安心意有所指的道,“她怎麼可能不死?”
“世子妃是說?”心宿似懂非懂。
“因為老皇帝早就告訴若她,若是必要時候,犧牲她自己,保住凌亦痕的儲君之位。”安心面色淡淡,聲音不含一絲情緒,“老皇帝這是以防萬一,所以提前告誡了皇后,皇后為了寧王府,自然會順他心意。”
“皇上是否早就猜到平小王爺會逼宮謀反?”心宿覺得不可置信,難道凌雨澤圍困皇宮是他一力促成的?如果真是這樣,那皇上的心機就太可怕了。
“倒也不算。”安心搖搖頭,臉色平靜無波,“在八公主與樂正夕大婚那天,他估計已準備了陷阱致使平王府被問罪,而凌雨澤卻早了一步,比老皇帝先動手,但老皇帝大概考慮過凌雨澤有可能會逼宮的情形,所以早早告訴了皇后,萬不得已,就以身殉國,不讓凌雨澤的目的得逞。”
連皇后都死了,那些宮妃自然就不足一提了,老皇帝也能借著這由頭髮動全力,擊破凌雨澤的最後反抗。
他是帝王,又是主管東凌上上下下的君主,凌雨澤逼宮的動靜鬧的這樣大,幾乎全天下的注意力都在關注東凌皇宮事態的發展,他一舉一動要是做的沒符合一國之君的身份,那就會被傳言的天下皆知。
若他半點不顧三千佳麗的性命,也不管髮妻是死是活,那百姓會如何想他?
百姓的悠悠之口和議論紛紛都足以讓他夜不能寐,所以當時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皇后自刎。
既全了國體,就不至於老皇帝忍氣吞聲的答應凌雨澤的那三個要求。
老皇帝…她該怎麼形容他呢?算計籌謀手段,他一樣不少,且樣樣能做到融會貫通,異於常人,但同樣的,他狠毒暴戾不擇手段,也樣樣比普通人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帝王沒有心軟,小不忍則亂大謀,但如老皇帝殺妻滅子的這種行為,她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