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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見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上,玉華才收回視線,放下車簾,脊背靠在車壁上,眉眼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將靠近瓊州周圍所有城池的暗衛派去暗中保護她,不可被她發現。”玉華吩咐道。
“世子,那是您…”風揚一驚,不能置信的道。
“去。”玉華聲音沉沉的吐出一個字。
風揚領命而去。
玉華坐在車內,臉色昏暗,白皙的手捂著心口,唇畔漸漸漾開一抹苦笑,明明她才剛走,怎麼就如此的想念。
瓊州的方向與邊疆是完全相反的,安心必須先經過京城,才能直接往瓊州而去。
玄璃信中給她的期限是三天的時間,算上今日,差不多剛好能到,可見玄璃對她和玉華的行程瞭如指掌。
這一去,她的勝算有多大?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暫且不提吱吱在他手中,就算她單獨與玄璃對上,都無一絲一毫的機會能打敗他。
但事無絕對,總有辦法的。
趕路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夜幕開始降臨,安心在沿途備好的地方小憩了一會,換了馬,又立即趕路。
一夜的馬不停蹄,天明時分,心宿接到訊息,京城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
安心下馬,靠在一棵樹幹上,掏出乾糧,邊啃邊聽心宿彙報情況。
馬兒自動自發的去找水源,補充體力了。
昨晚剛入夜,凌雨澤再次用嬪妃的性命來威脅老皇帝答應他那三個要求,老皇帝猶豫不決了很久,卻始終沒有開尊口。
凌雨澤似乎早有料到,面不改色的繼續手刃那些宮妃,在殺到第三人的時候,凌亦痕來到宮牆外,不顧老皇帝的冷臉,代替他同意了。
老皇帝即使再不情不願,但凌亦痕是他早就內定的接班人,因此無可奈何的也同意了。
凌雨澤當即從御書房取來聖旨,老皇帝正書寫的時候,皇后突然橫劍自刎,血流滿地。
這一幕的變數太猝不及防,連凌雨澤都沒有想到,皇后會以如此極端的方式來反對皇上下聖旨的動作。
皇后一死,老皇帝目眥欲裂,將還未寫完的聖旨扔在地上,立即命令安沐塵強攻皇宮。
那些本來擔憂自己女兒的臣子見皇后自刎保國,同樣氣怒攻心,不再向皇上求情懇求他放過凌雨澤,而是憤慨激昂的大罵凌雨澤。
一時間,將士人人心中升起憤怒的情緒,群情激昂,勢如破竹,以猛虎之勢攻開了東玄門。
凌雨澤最大的把握就是皇后,而皇后一死,他便再沒有任何的籌碼來壓制老皇帝的進攻。
心如死灰的凌雨澤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也不再垂死掙扎的以那些無關緊要的宮妃相要挾,目光慘然的看著東玄門被破,老皇帝滿身怒氣在侍衛重重的保護下上了宮樓。
東玄門廝殺聲一片,鮮紅的血染紅了這片小天地,連空氣似乎都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面對老皇帝聲聲泣血的責問,凌雨澤並沒有辯解什麼,目光平靜的說了一句,‘只願來生再不入皇家’,便從高高的宮樓上跳了下去,腦漿迸裂,粉身碎骨。
如此壯烈,如此的毅然決然,他知道就算他求饒,認錯,老皇帝再也不會給他一條生路,與其被親生的爺爺殺死,不如自己了卻殘生。
他的人生就此畫上了一個句點,說不上完美也說不上殘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命數,怨天尤人也好,怒其不爭也好,一場宮變,突如其來的發生,最後草草的落幕。
但不管老皇帝願不願意,他逼宮的這一筆,一定會被記載流傳,也許瞭解其中曲折的人會嘆一聲,‘死的可惜’,也許只看到了表面的百姓會大罵他‘狼子野心’
但不論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