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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起笑道:“我們不辭勞苦跟著諸位,只想請回一人。”他們突然向君自天長躬到地,行了一個大禮道:“少宗主,屬下這裡有禮了。您老人家大駕歸來,我們迎接來遲,還請恕罪。”他們態度恭謹,言辭卻不免含有幾分譏諷輕佻。李德寧冷冷一哼道:“君兄,這兩人當真是你的屬下不成?”眾人視線投向君自天,只見他面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淡淡道:“御下不嚴,讓李兄見笑了。你們兩個,便是塞北雙雄斷獄刀段氏兄弟嗎?”兩人笑容微斂:“少宗主居然知道我們兄弟的薄名,佩服佩服。”君自天道:“兩位既入我門,難道玄君都頤未曾向你們講過,以下犯上,反教謀叛是什麼罪名嗎?受什麼懲處嗎?”

段氏兄弟微微色變,但仍笑道:“屬下受玄君諄諄教誨,對本門忠心耿耿,既然不會謀叛,那麼什麼罪名處置自然不曾放心上。少宗主怪屬下救援來遲,屬下省得。你們幾個冒犯了本門尊長,還不快磕頭請罪!”韓潮情知星宿海一宗二令權柄相爭,互不克諧,看對頭內部鬩牆互鬥,似乎已經撕破臉的樣子,一時既喜且憂。喜的是對方內亂,不能戮力同心,一一擊破看來不是難事;憂的是這兩人既然是玄君的心腹,恐怕來意不善。摩柯一旁道:“韓公子,那夜偷襲我們的,便有這兩人。”

韓潮道:“原來是兩位……”他驀然想起:“那夜偷襲者分明有四人,這段氏兄弟囉裡囉唆,在……在拖延時間。”他心中方警覺,段氏兄弟刀光出手,飛躍過來,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嗎?!”他們砍翻幾個夏兵,已迫至眼前,韓潮嗤嗤數聲,天陰指射出勁氣,分襲兩人,兩人攻勢一緩,李德寧橫劈豎砍,也拔刀夾攻而至。一眨眼的工夫,幾個人戰在一起。段氏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心意相通,刀法攻守兼備,甚為凌厲。韓潮一手天陰指,一手素璇璣,變化無方,將兩人緊緊纏住。徐豐冉意示閒暇,遊走在君自天身側,時不時刺出一劍,攻段氏兄弟所必救。時間一久,兩人險象環生,頓落下風。

正值激戰之時,只聞一聲怪嘯,左右各撲出一道人影,其快如電,直向君自天當頭抓住!眾人均吃一驚,大叫出來,危急之下,摩柯悶喝一聲,揮起身上的皮衣向上一卷,全身真力貫注其上,便似旋起一柄大傘,團團將人罩住。對方伸手一抓,掃在邊緣上,頓時抓了一個空,另一人揮起一柄彎刀,刷的將皮衣斬斷一截,但刀鋒也給打得偏了。就聽徐豐冉道:“看劍!”長劍閃動,向上刺去,這兩人身在高處,一擊落空後正苦無借力之處,韓潮百忙中瞥了一眼,心中欣喜。然後突聽呀的一聲,已有人中劍。

徐豐冉長劍迴轉,疾如蛇芯,一劍刺在摩柯左臂曲池穴,他劍式不絕,刷刷刷三劍,又接連刺中肩井,環跳等諸穴,摩柯猝不及防,仰倒於地,僵成一團。另兩人一身白衣白袍,正好落在君自天身邊,將他牢牢挽住。韓潮驚怒交加,怔了一怔,段氏兄弟攻勢大增,笑道:“看刀!”迫得他無力回援。緊接著徐豐冉又將李德寧刺倒,笑吟吟道:“韓公子,得罪了。”挺劍刺來,韓潮長嘆一聲,一個風雷滾翻出戰圈。他一躍而起,怒視徐豐冉道:“徐觀主,你……好心計!”徐豐冉面露微笑道:“過獎,過獎。”韓潮恨恨道:“當日歃血為盟,誓約猶在耳畔,你背信棄義,以後在江湖何以立足?”徐豐冉雖不答話,但雙目之中露出殺機,笑道:“所謂識時務者真豪傑,徐某與都先生聯手,乃是大勢所趨。都先生禮賢下士,哪像你們三庭四院自命清高,把江湖各門各派不放在眼裡。”

韓潮冷笑道:“我只恨自己瞎了眼睛,識錯了你這個卑鄙小人。”徐豐冉道貌岸然,傲不為群,在江湖頗有清譽,任誰也料不到他會與星宿海的人相互勾結。段二道:“都令主最是愛慕人才,韓公子你少年俊傑,何不棄暗投明,在敝令主麾下做一番大事業呢?”韓潮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是走是留?是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