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得嶽肅的脾氣,明白只要朱恭枔一喊出‘想要管我,起碼的皇上下旨,押入宗人府’,這位嶽大人馬上就會把尚方寶劍舉起來,代天子說話。既是如此,何必討這個沒趣。'搜尋最新更新盡在。Z
隨即,趙文再次說道:“大人說,此案暫未了解,涉案人等不得離去,但不知要多久方能瞭解,總不能大人一天不把案子審完,世子就一天留在衙門吧。如果這樣,咱家回到王府,也無法跟王爺交待。”
“此案雖說雙方各執一詞,但本部院斷定,只需一日,便可審結。所以,最多隻需世子留在衙門一晚。”嶽肅肯定地說道。
“若是一晚,那還好說,那等咱家回到王府,和王爺商量一下,大人以為如何?”趙文說道。
“那就不必了,今日堂審內容,不得外洩,堂上人等,皆不得離開衙門。我這邊,自會派人通知王爺,世子、趙公公,你們就一併留下吧。”嶽肅振振有詞地說道。
什麼?全都留下!這一來,朱恭枔火氣更盛,將趙文向後一扯,放聲說道:“嶽肅,我可是周王世子,你憑的哪條律例,將我留在巡撫衙門?且不說,我沒有指使毛、顏二人刺殺邱老四,即便真的是我指使,想要關我、辦我,也不是你這巡撫衙門可以的。”
“巡撫衙門確沒有判處王爺世子的權利,但朝廷也有規制,藩王在地方犯法,地方官府有權徹查真相。現此案糾纏不請,世子一口咬定是因為在邱老四所賣的糖葫蘆中,吃出了一個蟲子,所以教訓他一番,而毛、顏二人則說,世子是要取他性命。誰是誰非,皆是空口無憑,這樣吧,世子,我且問你,你是派任何前去邱老四哪裡買的糖葫蘆?”嶽肅說道。
“乃是我的貼身太監何璐。”這是朱恭枔在聽趙文說岳肅來抓人時,就和何璐商量好的說辭。一旦嶽肅追究到這裡,就由何璐出面,一口咬定。
“也好,童胄你現在就去一趟王府,持本部院的火籤,請何公公到堂。至於堂上眾人,世子與毛、顏二人,暫押大牢,聽候傳喚。趙公公等人,請去值房休息。待何璐到堂,直接請到二堂問話。退堂!”嶽肅吩咐完畢,是轉身就走。
朱恭枔聽說要押入大牢,哪裡肯幹,不停地叫嚷,“嶽肅……嶽肅……”
可嶽肅根本根本不理他這個茬,轉過暖閣,自行離去。巡撫大人的吩咐,誰敢不停,畢竟這是嶽大人的地盤。有差役上前,說了句,“小王爺,得罪了”,押著朱恭枔便走。朱恭枔就算掙扎,又怎能掙扎過這些差役。趙文也帶著人來,不過這幾個,在巡撫衙門,也是杯水車薪,半推半就,被押到後面值房。
且說朱恭枔與毛、顏二人被押入大牢之後,有獄卒接引,分開關押。朱世子哪裡住過牢房,是一肚子牢騷,不停地咒罵,那獄卒也只當作沒聽到。
小王爺的待遇當然要與別人不一樣,獄卒給他安排了個單間,而且周邊的牢房內,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不能再安靜。獄卒把他往裡一關,半句話也不說,是轉身就走。
童胄那邊,也是按照吩咐,帶人前往王府提人。事情倒還順利,火籤一到,守門的護衛就進去通傳,先出來的還是那個主簿,纏著童胄先是問長問短,童胄也是知無不言,把堂上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言明請何公公去,也就是確定,是不是真的從邱老四那裡買過糖葫蘆。以便斷定,小王爺是有心刺殺,還是兩個侍衛聽錯了,現在誣陷世子爺。在門口嘮了一會,何璐也出來,隨著童胄前往巡撫衙門。
這一切,都被一雙眼睛瞧得清楚。角落裡的一個小廝,又尾隨童胄等人回到巡撫衙門,便匆匆趕往鄒府。
鄒府的花廳內,此刻坐著三個人,中間的自然是鄒佳仁,下手兩側,是他的兒子鄒楓與管家問天。當小廝跑進花廳時,還有一個小廝,和他同樣匆忙地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