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進了花廳,進門之後,皆是躬身稟道:“老爺,您交待的事辦完了。”
鄒佳仁指著那個跟蹤童胄的小廝問道:“巡撫衙門有什麼動作?”
“回老爺,巡撫衙門派人去了一趟王府,將府上的何公公帶去了衙門。因為離得遠,沒聽清說些什麼。”
“好了,你下去吧。”
鄒佳仁擺擺手,等到這名小廝下去,又衝著另外一名小廝說道:“你那邊跟的怎麼樣?”
“小的跟蹤的那個醫官,先是去藥材鋪買了一些藥材,後來小的進鋪子裡打聽了一下,說是補血、補氣的,而且還算名貴。小的接著跟蹤,一直跟到二柳衚衕裡的一個不大的宅子,這地方可真蹩腳,到處都是衚衕,我差點跟丟了。回來時,我沿路留下了記號,要不然第二次去,都未必能找得到。”小廝如實說道。
“辦的不錯,晚上或許還要讓你再去一趟,先去帳房支二十兩銀子吧。”鄒佳仁擺擺手,將這個小廝也打發下去。
小廝千恩萬謝,躬身退下,等他走遠,花廳裡的鄒佳仁才再次開口說道:“問天,他們倆的話,你也聽到了,事情的大概,我也和你講了,你怎麼認為?”
“王府那邊,我認為倒沒什麼事,只要何璐和小王爺咬死,嶽肅不敢對小王爺用刑,最後應該是一了百了。而且小王爺絕不會自己承認和公子出城的事,牽連不到我們這裡。只是溫亭松那邊,我開始懷疑,會是嶽肅設的局,要引蛇出洞,可聽說那地方極為隱秘,我的想法又改變了。嶽肅一直將偃師縣行刺他的人,當成斬龍幫,而且新近又在偃師縣除掉不少斬龍幫中人,他將溫亭松假設為斬龍幫要刺殺的目標,也無可厚非。可這對咱們就不利了,一旦溫亭松活過來,把那些事一說……”問天說到此,是連連搖頭。
“你說的不錯,絕不能讓溫亭鬆開口。可是……”鄒佳仁猶豫了一下,說道:“現在派人去做掉他,實在有些不妥,畢竟是今天嶽肅才和我說,平常好好的,他剛一和我說完,人便被殺,任誰都會想到我頭上,何況是嶽肅。到時萬一弄巧成拙,被他認為我是斬龍幫的叛匪,豈不是更糟。”
鄒佳仁想的比較遠,他倒不怕派人去殺溫亭松滅口,只要做的乾淨,不留下證據,明知道是他殺的,也拿他沒轍。怕是怕,被嶽肅認為自己是斬龍幫,這對待殺人犯是一碼事,得講求證據,這對待叛匪,怕是就要寧枉勿縱了。
“老爺憂慮的是。”問天點了點頭,沉思片刻,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晚上派人進去瞧瞧,視情況而定。最好是找機會,在溫亭松的藥裡做點手腳,重傷的人麼,救不活也是很正常的。”
“這話有理。”被問天一點,鄒佳仁的眼睛馬上亮了,說道:“就這麼辦,在溫亭松喝的藥裡做文章。下什麼藥,你來拿主意,今晚便叫人去。”
“是,老爺。”
童胄帶著何璐回到衙門,轉到後衙,就被殷柱攔住,殷柱說,老爺現在正在二堂審案,何公公來了,暫且到值房用茶,等候傳喚。
既然大人這麼吩咐了,童胄就將何璐領到一見沒人的值房,讓差役好生伺候。就是不準出門。巡撫衙門那麼大,辦公的值房好幾十間,肯定不能讓他和趙文等人待在一起。
何璐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到用晚飯的時候,也沒有人說岳大人傳喚。只是有人把飯菜端上,讓他慢用。他跟來人打聽,來人只說堂上還在審,等輪到公公,就會傳了。總而言之,你安心的等著便是。
酉時三刻,任誰都得吃飯,大牢裡的世子爺也得吃飯呀。不過大牢裡的飯菜,實在不對小王爺的胃口,這位嶽大人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多加照顧,端上來的,只有一碗大醬湯,幾條鹹菜,兩個窩頭。這倒和韓國料理差不多。
朱恭枔看到這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