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們也別想好了。另外,咱們手裡不是還有一個殺手鐧麼,田生蘭,告訴你兒子,把那小子給我看好了,現在不能讓他出去,關鍵時刻,還能讓他老子出面。這麼多人,我就不信,他吳思南能夠應付得了!”
這裡介紹一下陽和,明朝時陽和不過是大同府下一個縣,因為有衛所,也被稱為陽和衛。這個地方看起來並不起眼,確實宣大總督的治所所在。
有人要問宣大總督的治所怎麼一不在太原、二不在宣府、三不在大同,偏要設在這麼一個小地方。主要也知道說是地理位置比較重要,夾在宣府與大同的中間,所以宣大總督的治所就被設到了這裡。當然,宣大總督想來也不會願意在這辦公,但沒有辦法,在隆慶四年,皇帝就把宣大總督的治所定在這裡。轄宣府、大同、山西三撫三鎮。
“範兄,您的主意,也不是不好,但是不是落後手呀。小弟以為,這麼做會讓吳思南佔得先機,一旦他先送摺子到京城,那可怎麼辦呀?”田生蘭說道。
“他要是這麼做,那就是想要咱們的命了。這樣,你現在就派人去巡撫行轅給我盯著,要是他直接派人送信去北京,那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點齊人馬,殺進行轅,把吳思南先給砍了,然後率眾出關。這裡的事情,就交給米之煥和崔景榮他們自己善後!”田生蘭說道。
“範兄這話說得對,我這就安排人去盯著,一旦吳思南敢派人去北京報信,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和他拼了!”田生蘭大聲說道。
“範兄、田兄,你們的意思,小弟明白。但小弟以為,吳思南自二到張家口之後,先後玩了這麼多花樣,十有**是有意要對付咱們。就像剛剛田兄所說,咱們按兵不動,先讓趙巖出馬,再請米之煥和崔景榮到來,似乎真的很落後手。米之煥和崔景榮要是來了,一旦商量不妥,咱們再想強攻巡撫行轅,那就沒有機會了,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咱們這麼做。吳思南不比常震潭,隨便按上一個罪名,就能給做掉,他是巡撫,想要給他定罪,那要押到北京,三法司會審的。照我看,不如現在就點齊人馬,殺進行轅,把吳思南先除了,然後咱們逃出關去,投奔大汗,看崔景榮他們怎麼善後,要是能風平浪靜的話,咱們再回來。”王登庫說出自己的意見。
“不行!”田生蘭連忙說道:“這可不行,吳思南到底是有意針對,還是一時巧合,實在難以確定。咱們要是一上來就鋌而走險,事情可就鬧得太大了,你想,現在田秀等一眾將領還在吳思南府上議事,咱們這要是打去了,這些人能不能保住性命,實在難說。要是都死了,朝廷追查下來,怎麼解釋?關口未破,關內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只要一查,就能查到咱們的身上。怕是從此之後,我等再也無法在中原立足。”
吳思南要是死了,要是田秀等將領活著,起碼張家口的兵馬來可以指揮,不至於混亂,到時朝廷追查,可以找出一百來種理由,實在不行,也可以把實在推到靳記貨行和王記貨行身上,田秀頂多攤一個護衛不周的罪名。別的人不至於受到太大的牽連,可若是張家口的將領全都死了,城內必然大亂,事情也會鬧得無法壓制下來,就如田生蘭所說,他們再也無法在中原立足了。
“田兄,你都說了,田秀他們都在吳思南的行轅議事,怎麼就這麼巧,偏要今天議事。吳思南這麼做,明擺著是料到咱們今天打算出貨,在營地設下機關,引馬車翻到。要不然,天天過車,沒一輛出事的,怎麼就咱們的翻了。吳思南把田秀他們招進府來,也是擺明架式,讓咱們投鼠忌器,不敢殺進行轅,跟他死戰。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證明,吳思南就是要跟咱們做對。”王登庫說這番話時,聲音很是響亮。廳內眾人聽罷,一個個都不由得點起頭來。
“好了,王兄……”範永鬥靠到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道:“你說的這番話,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