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主人。要是因為這件事過後向我報復,那和報復吳大人有什麼區別呀,誰也不會傻到去做這等事。
權衡一番,劉振友確定了方向。不管吳大人是怎麼想的,自己現在要是不動手,到了北門把人放跑了,自己是必死無疑。畢竟在自己身邊,都是吳大人的手下,自己怎麼做,人家看的清楚,想要矇混過關是不可能的。既然只能動手,那就要往好地方想了,吳大人不是真心想要晉商對著幹,只是求財,起碼在這些天可以看得出,吳大人還是比較貪財的。
千里為官只為財,既然心思一樣,更得拿人了。拿定了主意,劉振友與吳安等人也來到北門之外,那裡的官兵看到主將到來,也有了主心骨,紛紛上前詢問,該當如何去做。劉振友毫不客氣,當即下令,先把人拿了,並帶上十車貨物,連同人犯,一併押往巡撫行轅。
有了明確的指定,士兵再不含糊,將已經抓住的人,繩捆索綁。劉振友和吳安又帶兵出了城門,城外正在對峙,劉振友的兵馬一到,全力拿人,城外計程車兵也有了主心骨,再不客氣,兩廂一動手,當時就把那些夥計的兵器全都繳了。
貨行的夥計見到官兵人多,自己的主家也不放話,只得束手就擒。
吳平和那青年把王大宇、靳良玉押下車來,與吳安、劉振友匯合,打道前往巡撫行轅。北門也暫時封閉,禁止任何人進出。
這邊乾淨利索,完全在吳思南的掌握之中,他的一石二鳥之計,可謂全部奏效。何為一石二鳥,就是在這城外設營、挖壕溝。先是透過更換將領,對張家口的守將進行了分化瓦解。要是守城門的還是秦南松的人,事情絕不可能這麼順利。而挖壕溝呢,抵禦韃子是假,絆翻貨車才是真。這樣一來,可以令人無法確定,吳思南到底是不是有意針對,車翻之後,不是軍需,全當沒事發生,而車翻之後,露出軍需,那咱就不客氣了。偌大的營地,到處是壕溝,都是以石子標記,想要做點手腳,太容易不過,吳平只需要把那原先明顯的石子往邊上撥一下,就能改變路線。道路有限,差上一點,就有可能出事。哪怕這裡不翻,再往前走幾步還得翻。
範永斗的府上,現在卻是熱火朝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田生蘭、王登庫等人不可能沒聽到,一個個好似熱鍋上的螞蟻,跑到範永鬥這裡。
“範兄,王大宇和靳良玉被拿了,咱們的貨也全都被扣了,這可怎麼辦呀?”
不管是誰,一上門見到範永鬥,說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
範永鬥此刻也正頭疼著呢。訊息是最先報到他這裡的,但具體情況也只知道個大概,城外的官兵本沒有為難,意思一下,便帶路出城。只是走了一半,馬車翻了,兵器灑了出來,才鬧出了這等情況。事情是不是巧合,實在難以確定,但車上的軍需物資漏了,守營的明軍動手擒拿,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誰也不敢當成沒事把你放了,畢竟那麼多眼睛瞧著呢。難以確定是不是吳思南有意針對,就難以確定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可以說,如果這是官兵硬行把軍需搜出來,再行扣押,範永鬥畢竟會採取極端措施,孤注一擲。但這不像是吳思南刻意為之,一切似乎還有得商量,把人拿了,把貨扣了,也不能說就一定要來真的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範永鬥讓田生蘭五人莫要驚慌,思量一會,說道:“我看這事也不是沒有轉機,咱們做兩手打算。第一,請監軍趙巖走一趟巡撫行轅,和吳思南溝通一下,希望能夠不了了之,讓他先帶上五萬兩銀子,看吳思南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吳思南願意,銀子不是問題,還可以再給。第二,立刻派人去宣府和陽和,分別通知宣府總兵米之煥、監軍肖鳳忠和宣大總督崔景榮,請他們馬上過來,如果吳思南不識抬舉,就讓他們出面。反正他們和咱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咱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