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跪倒在地,眼淚隨即淌出,哭道:“下官該死呀……”
“你……白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快快起來。”嶽肅仍做詫異地說道。
白瑜並沒有起來,繼續哭道:“大人,下官該死……下官該死……”這一回不僅是哭了,哭著哭著,又開始磕頭。
“白大人……你這把年紀……本官如何擔得起這般大禮,快起來、快起來……”嶽肅嘴裡這麼說,但卻沒有起身扶白瑜的意思。他心中明白,白瑜到來,肯定是因為這樁案子。不過,嶽肅只是叫他起來,並不問為什麼。
見嶽肅不開口尋問,白瑜當了大半輩子官,當然也明白,嶽肅是看出了他的來意,就是不問。嶽肅不問,白瑜也不敢開mén見山的說,只好不住地磕頭,一邊磕,一邊哭,“下官該死……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白大人,快快起來。你這是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委屈,儘管跟本官說,本官一定為你做主。你要是一直這樣,本官哪裡受得起呀。”嶽肅見差不多了,才如此說道。
“下官不是受委屈了,實在是罪大惡極,愧對大人……”白瑜哭著說道。
“你素來公正,官聲一向不錯,何來的罪大惡極?”嶽肅故作納悶地問道。
“實不相瞞,是下官聽說,大人在張家口拿獲了一批sī運軍需出關的商人……下官該死呀……”說到這,白瑜失聲痛哭起來。
“這話不假,本官確是在張家口拿獲一批sī自販運軍需出關的商人。白大人,這事不會和你有關嗎?這些軍需,不會是你主使他們販賣的吧?”嶽肅故意問道。
“不、不……下官哪有這個膽子……他們販賣軍需……下官實在不知呀……”白瑜哭道。
“既然白大人不知,那又何罪之有?”嶽肅平淡地說道。
“只是……只是下官收了他們的銀子……”
“收了多少?”嶽肅問道。
“前前後後能有十幾萬兩。”白瑜戰戰兢兢地答道。
“哦……”嶽肅微微點頭,又道:“數目不小呀,可為他們做了什麼事情?”
“也沒做什麼,只是前段日子,韃子從張家口破關而出之後,他們請我幫忙力保張家口守將田秀。下官也就……上了份摺子……”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嗎?”嶽肅再次問道。
“再沒有其他了。”
“我知道了,這事本官還沒審出來,算你投案自首,你自行寫一份請罪的摺子,遞給皇上,等我回京之後,會在皇上面前代你求情,請皇上從輕發落的。”嶽肅的語氣溫和起來,“好了,起來吧。”
“大人……下官……下官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大人能夠……。”白瑜哽咽地說道,可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
嶽肅聽的明白,心平氣和地說道:“白大人,你我共事多年,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如果我能做到,定然義不容辭。”
“多謝大人……”白瑜連忙磕頭,跟著顫巍巍地說道:“下官……下官只希望大人能夠……能夠……法外施恩……饒範永鬥他們一條xìng命……”
“你說什麼?”嶽肅大喝一聲,手掌重重一拍茶几,怒道:“白大人,你不是已經知道範永鬥他們犯得是什麼事了嗎?sī運軍需出關,通虜資敵,別說是他們的腦袋保不住,就算是他們全家的腦袋也照樣保不住!”
“大人……下官也知道……只是……只是……下官的兒子在他們的手裡……要是大人把他們都殺了的話……他們一定會把我兒子也殺掉陪葬的……下官的長子弱冠而亡……此子乃暮年而得……我白家一脈單傳……還望大人能夠看在下官一向兢兢業業的份上……給下官留下煙火……”這一次,白瑜徹底痛哭失聲了。
“白瑜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