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今天街上的傳聞,你也該聽到了吧,都說恩師去了張家口,拿了sī運軍需的晉商不說,還把宣大總督以及宣府、張家口的將領也拿了。崔景榮的事,估計也牽扯不到白瑜,但是晉商的事,就不好說了。晉商在京城給不少人送過禮,還曾登過我的mén,不過被我掃地出mén。現在晉商sī運軍需被恩師拿獲,肯定是要詳加審問的,但凡那些收過晉商銀子的,都得被拉出來墊背。可以說,眼下的北京城內,和晉商有瓜葛的人,哪個不是坐臥不安。我雖然不知白瑜和晉商有什麼關係,收沒收過人家的銀子,但我敢肯定,今天登mén的人,各個都會牽扯其中。他們找到,肯定是請我到恩師面前為他們求情。恩師的秉xìng,你不是不知道,這等事情,我怎能牽扯其中。”楊奕山娓娓道來,說出自己閉mén謝客的原因。
聽了他的話,熊兆珪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這淌渾水確實不能沾。見了他們,反倒不好應對,不如干脆不見。”
“正是。”楊奕山點頭微微一笑。
“嶽大人,mén外有人遞帖求見。”
深夜。張家口巡撫行轅,嶽肅正在和吳思南、蔣傑等人吃完飯,這功夫,吳平拿了一個信封跑了進來。
“哦?”一聽這話,嶽肅眉máo一掀,心中暗道:“看來晉商背後,還真有那麼一個人物,也不知是誰,我是否認識。”
“拿來我看。”嶽肅說著,將手掌伸出。
吳平連忙上前幾步,將名帖呈到嶽肅手中。嶽肅接過一瞧,這份名帖還真有點意思,竟然裝在信封裡面,而且信封的口子,竟然還是用蠟封的。嶽肅將信封撕開,取出名帖,展開觀瞧,只見上面的名字,正是“白瑜”。
“怎麼是他?”看到‘白瑜’的名字,嶽肅倒吸一口涼氣。
蔣傑和吳思南都看的清楚,從嶽大人的表情之中,不難猜出,來人並不尋常。&;*.《》.最快更新**不過二人都沒開口尋問,只是心下嘀咕,會是什麼人能讓嶽大人這樣。
嶽肅略一沉yín,說道:“請他進來,偏廳奉茶。”
“是,大人。”吳平應了一聲,趕緊跑了出去。
嶽肅並沒有挪動位置,將名帖合上,放到飯桌之上,重新提起筷子,繼續吃飯。他吃飯的速度並不快,絲毫沒有著急見客的意思,蔣傑和吳思南誰也不多問,他們明白,嶽大人若是想讓他們知道,早就說了,不必等他們去問。
一碗飯終於吃進肚了,嶽肅又喝了兩口湯,這才說道:“蔣先生,你看一下這張名帖吧。”
蔣傑取過名帖,展開看到“白瑜”的名字之後,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明白了吧?”嶽肅淡淡地問道。
“明白了。”蔣傑答道。
“等下我自己去見他,先生你到書房等我,臺榭,你也到書房等我吧。”說完,嶽肅站了起來,又道:“金蟬、鐵虯,你們兩個跟我來。”
臺榭是吳思南的字。
“是……”蔣傑與吳思南起身應道。
嶽肅帶著金蟬、鐵虯走出huā廳,前往偏廳。廳內的白瑜,已然到了,只是他頭上竟然帶了一個斗笠,頭還垂著,像是怕被人看出面目。嶽肅到得mén口,吩咐shì立在mén口的吳平和一名護兵退下,讓金蟬和鐵虯守在mén口,自己走了進去。
白瑜聽到廳外嶽肅的聲音,趕緊站了起來,把斗笠摘下,躬身說道:“下官參見大人。”
“白大人,不必客氣。快坐。”嶽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上手主位,在他坐下之後,白瑜方敢坐下。
“白大人,您怎麼大老遠的跑到張家口來了?”隨後,嶽肅故作詫異地說道。
“大人……”白瑜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