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難道你們松桃城內就沒有王法了。”嶽肅故意說道:“我來時一路上交了不少過路稅,聽說是什麼常員外設卡收的,這平安銀子不會也是他派人徵收的吧?”
“這倒不是,常員外在城外設卡收稅,但是在城內,卻不是他最橫。收平安銀子的是魏員外,他的表哥聽說是在京城當御史,厲害的狠,所以常員外也惹不起魏員外,只能在城外收過路稅。不過要說最最橫的,這兩位都排不上號。您說的王法,那都是給小民百姓設的,跟人家有錢有勢的人根本就不挨邊,縣太爺還不得聽人家的話行事。”小二越說越是懊惱。
嶽肅一聽說設卡收稅的常秀和收平安銀子的魏員外還不是城裡最橫的主,馬上起了好奇心,問道:“你說這兩位還不是最橫的,那你們城裡最橫的是哪位,我剛從外地來,想要在此做些買賣,辦點土特產回去。可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沒個眼力,得罪了城裡的大戶,擔心無法回到家鄉啊。”
“客爺不愧是買賣人,能想到這一層,我們這最橫的是田員外。這位田員外是什麼路數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位大鹽梟,專門販賣私鹽,為人心狠手辣,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常員外和魏員外雖然朝中有人,但在松桃城內也懼怕田員外三分。誰要惹了他,保準是活不過第二天。”
“看來你們松桃縣還真是魚龍混雜,我想多嘴再打聽一下,這魏員外、田員外、常員外都要什麼名字,住在城內何處?呵呵……”嶽肅爽朗一笑,說道:“他們家住的地方,我是打死也不能靠近呀。”
販賣私鹽在歷朝歷代都是要抄家的,跟印江縣私自採礦是同一罪名。嶽肅當然不能放過。
“您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錯,這三家的下人都兇得很,剛剛您不也見識了。要是不慎走到他們家門口,人家瞧你不順眼,或許那天心情不好,都極有可能揍你一頓,而且打了也是白打。咱們城裡,現在都沒人敢靠近這些人的府邸。”接著,小二還真詳細地告訴嶽肅,這松桃三霸的名字與住址。除常秀嶽肅知道外,另外兩個,一個叫魏剛,一個叫田崇。
嶽肅牢牢記在心裡,又說道:“你們在城裡開店的,要交平安銀子,我這走南闖北辦貨的,不知用不用交錢。對了,你們這店一個月要交多少,餘下的可夠餬口?”
“外地來辦貨的倒是沒有交錢,魏員外也知道,強收外地客商的錢,以後誰還來松桃做買賣,這裡的商鋪豈不是得歇業,對他沒有什麼好處。至於說要交多少平安銀子,那就要看店鋪的規模,一般的店鋪每月總得二三吊錢。這個數字雖然不小,但也不至於讓各家買賣幹不下去,所有城裡的商鋪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買賣還得照常做。像我們這小客店,本小利薄,拋卻吃穿用度,和每個月的平安銀子,都剩不下多少,趕上哪個月生意不景氣,連平安銀子都交不上,老店主還得去挪借。”說到這裡,小二顯得很是無奈。
嶽肅微微點頭,賞了小二一把銅子,讓他去下去,然後開始用飯。
在此住了一夜,次日清晨,眾人打道回府,這種骯髒的地方,嶽肅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他已經拿定主意,一回銅仁,就要好好懲治這些惡霸以及貪官汙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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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轉銅仁府,一路上,嶽肅再沒有遊山玩水的心情,自己治下竟然出了這麼多王八蛋,長此以往,百姓不逃走也會給逼得造反。
輾轉私訪一月有餘,這一日,終於回到府衙,剛一進門,金蟬就迎了出來,腳步很急,看模樣,似乎是有很要緊的事。
“大人,您終於回來了。”金蟬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嶽肅面前。
“金蟬,這段時日出什麼事了?”嶽肅連忙問道。隨後又對阮傲月、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