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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顫動,他“呼”的一聲站起,粗厲的大叫:“給你臺階你不下,範苦竹,是你逼得我不能容忍!”

範苦竹也緩緩起身,形色就在這起身的過程中轉為無比的肅殺,他逼視著盛怒之下的全壽堂,冷森的道:“全老爺子,我不明白你為了什麼要包庇一個像童立這樣泯滅天良、背義無行的敗類,更不明白你為了什麼要袒護一個似白鳳這般有虧婦道、喪倫失德的女人?他們的陰狠手段、卑鄙作為,老爺子定然清楚,老爺了卻執意偏頗,置公理是非於不顧,老爺子恁般獨斷專行,除了大大影響老爺子聲譽之外,還將累及老爺子賠上身家性命,如此代價,老爺子是否付出得太重了些?”

全壽堂大喝一聲,禿頭透光,面孔的肥肉抽搐:“範苦竹,你不用給我來這一套仁義道德,我想怎麼做,該怎麼做,自有我的主張,誰也無權干涉,誰也不敢幹涉,你算老幾,配向我講經說道?

你要不服氣,儘管使出你的本事,隨你怎麼辦,我全某人好歹接著,童立和白鳳兩個,我斷不會交給你,便說絕了吧,範苦竹,這兩個人我不但包庇,而且包庇定了!“

範苦竹低沉的道:“話可是你說的,全老爺子!”

全壽堂聲音高昂:“不錯,話是我說的。”

範苦竹又道:“流血殘命,老爺子亦不足惜?”

狂笑如雷,全壽堂暴烈的道:“我今年七十有一,範苦竹,你以為我是在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環境里長大?這大半生來,我過的就是流血殘命的日子,玩狠玩了幾十年,又何惜再加一遭?”範苦竹道:“很好,全老爺子,我就替你添上這一遭,這一遭之後,我看你還有沒有機會再往下玩!”

就在全壽堂身後,“鐵虎”上官彪猝然彈起,凌空一個斤斗倒翻而下,人尚未至,一道匹練也似的寒光已斬向範苦竹頭頂,來勢強悍,犀利無比!

話已說到了絕處,事情決計難以善罷,是而範苦竹亦殺機盈溢,再不存一丁一點忍讓委屈的打算,上官彪身形才動,他已一飛沖天,當那道寒光稍差半寸的擦過他的鼻尖,他人已直抵大廳頂上的金紅木雕承塵,剎那間他弓背旋身,雙腳倒踹承塵板隔,灰沙紛灑中,人已返射,速度之快,好像要追回多少年前流逝的時光!

這時,一刀斬空的上官彪才在抽身換式。

韓既昌便在此刻乘隙而動,他一個側回移出三步,不知何時握在手上鋥亮鴛鴦雙環揮展出團團弧刃,又急又快的打橫攔截倒射而下的範苦竹!

範苦竹的瀉落勁道卻毫不改變,未及人們一瞬的間歇,環光正翩旋掠削,寒彩炫目,眼看著撞向刃圈中的範苦竹卻突然折斜——完全違反力道慣性的突然折斜,將那串弧芒拋往身後,金箭刺破空氣,只聽得一聲尖銳的泣嘯,韓既昌已丟掉雙環,手捂胸前,跌跌撞撞坐落一張太師椅上,又和那張太師椅一起仰翻!

上官彪長號果似虎吟,他的緬刀抖得筆直,對準範苦竹的背心插去,而範苦竹依然不躲不讓,只在左手微揚之下,黑色的絃索驟然反彈,索頭點選如電,“嘭”的一聲撞歪了緬刀來勢,金箭劃過一抹光尾,上官彪悶哼著踉蹌倒退,脅下業已鮮血津津!

範苦竹若有所悟的凝視著脅下冒血的上官彪,現在,他知道對方為什麼號稱“鐵搏”了,原來上官彪竟具有一身鐵布衫的橫練功夫,而且火候頗深,否則,剛才他那一箭刺出,必然透脅對穿,豈僅津津沁血而已!

正檢視完韓既昌的情形,全壽堂直腰回身,一張本來肥胖的紅臉,卻泛現出駭人的醬紫色,他的嗓音也在微微顫抖:“範苦竹,我曾見過若干心狠手辣之徒,卻沒見過似你這般惡毒殘酷的超級屠夫,你所做的,你必須承當‘三才幫’誓言,以你的人頭來為犧牲的弟兄祭祀!”

範苦竹冷淡的道:“韓既昌是個該死的幫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