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幹嘛生氣?”
齊若男忿然說道:“幹嘛生氣?當初敬龍受人誣衊,為證他清白,我……我……哼;你們如今又來誣他,讓我如何不氣?”語剛出口,眼中忽地湧上霧氣,隨即狠狠一咬嘴唇,用力張大眼睛,強忍不讓那淚水流出。
當初誓師大會上,齊若男為證陳敬龍清白,不惜假言婚約,當眾宣告,以至後來不得不嫁給本不喜歡的歐陽莫邪。陳敬龍的清白,是她拼了終身幸福換回的,亦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如今商容兒質疑陳敬龍清白,齊若男豈能不想起舊事?這無疑是在她流血的傷口上狠狠撒了把鹽,卻讓她情何以堪?
少女情懷,少女自然懂得。當初齊若男在誓師大會上的舉動,商雨二女都曾親眼目睹;日後想起,自然也都慢慢懂得她究竟為何那樣去做,也體會到她究竟做出了多大犧牲,陳敬龍的“清白”二字,在她心中究竟是何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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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五節、免除約定
商、雨二女見齊若男傷心,情知觸她傷處,均覺愧疚。默然片刻,雨夢輕聲嘆道:“齊姐姐說的有道理;容兒,是我們錯了”商容兒想了想,展顏笑道:“好吧,陳哥哥,看在齊姐姐面上,我再信你一次”又去摟住齊若男手臂,嬌笑說道:“齊姐姐,容兒年紀小,行事糊塗;你別生容兒的氣吧”
齊若男見她撒嬌,也再硬不起臉來;笑嘆道:“敬龍初掌軍兵,不知多少事情要做,你們豈可再胡鬧生事,亂他心思?他是個再忠厚不過的老實人,你們聽我一句,趁早把那些猜疑之心都丟掉了吧”商容兒連連點頭。
一場小風波,終於歸於平靜;陳敬龍不禁暗暗吁了口氣,
齊若男又問陳敬龍:“你不在軍中忙碌,怎麼有空進城來?”陳敬龍應道:“我要面見王爺,商議些事情,另外,想把容兒她們接去營中居住……”齊若男奇道:“軍中不許攜帶家眷,你不知道麼?”陳敬龍解釋道:“我打算招納江湖豪傑,另立一軍;她們以江湖人身份隨軍,想是不要緊的”
齊若男一呆,臉色微變;思索片刻,黯然嘆道:“果然如此;白虎城主,終究信不過義軍”微一停頓,又問:“現在便接她們走麼?”
陳敬龍問道:“容兒、雨夢,你們怎麼說?”雨夢躊躇道:“叨擾鑄劍山莊這許久,總不好默不做聲,說走便走;今晚我們收拾東西,向歐陽兄弟辭行,明天再去軍中才好”商容兒連連點頭,笑道:“別人也還罷了,若不向莫邪辭行,他必定以為我們不當他是朋友,又要委屈哭鼻子了”
陳敬龍也覺有理,應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們自去城西軍營便是。我軍務煩忙,未必能有時間去接你們”齊若男忙道:“你不用擔心,明天我親自送她們去好了”陳敬龍連忙道謝。
當著齊若男,自然不好提起要商容兒撤下義軍中懸掛的名號;陳敬龍只能暫時隱忍,又與三女閒聊幾句,便即告辭。吳旬、六子被招喚回來,陳敬龍吩咐他們明日與商、雨二女同去軍中,然後上馬自往城主府而去。
進了城主府,請一個小太監通報求見;不一刻,貼身服侍白虎城主那名老太監趕來,稟道:“陳副將,王爺兩日前在軍中強站了兩個多時辰,著實受了勞累,一回來,便病的重了,現已無力起床;王爺說,今日精神不濟,就不與陳副將見面了”
陳敬龍驚道:“王爺病得如何?會……要不要緊?”他本想問“會不會死”,話將出口,卻想起不可問的如此直接,急忙改口。
老太監咂嘴搖頭,黯然嘆道:“王爺這病,時好時壞,已鬧了多少年;究竟這次能不能快些好起來,可誰也說不準呢”微一停頓,又道:“王爺已經猜到陳副將此來的目的,命老奴轉告陳副將:王爺稍後便傳下手諭,令白虎地區各城張貼招募告示;擴充陳家營一事,陳副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