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信不信我?”
商容兒撇嘴不答,瞪眼喝道:“頂著頭盔做什麼?摘下來給我瞧瞧”陳敬龍莫明其妙,怔道:“瞧什麼?”雖然不解,卻仍是依言將頭盔摘下來,提在手裡。
商容兒走近,仔細打量,見他鬢髮蓬亂,面容方稍有緩和;冷笑問道:“怎麼?這兩日沒空去請楚楚替你梳頭麼?”
陳敬龍這才明白,她仍在為上次事情疑心,忙笑道:“容兒,我跟楚楚沒什麼的,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
商容兒斥道:“我對你講,這幾天是夢姐姐勸我,為你百般開脫;我看在夢姐姐面上,上次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但你以後……”剛說到這裡,忽地頓住,盯著陳敬龍臉頰仔細打量,眉頭緩緩皺起。
陳敬龍奇道:“怎麼了?你怎不把話說完?”商容兒咬牙問道:“上次別後,你又去與楚楚相會了?”陳敬龍不知哪裡又露出破綻,詫異不語。
商容兒點頭冷笑道:“好,好,陳敬龍,你好的很”向他腮上一指,道:“夢姐姐,你來瞧瞧,這是什麼?”雨夢湊上前仔細一看,眉頭立時也皺了起來,瞪著陳敬龍,憤憤不語。
陳敬龍覺出不妙,抬手在腮上一摸,感覺並沒異樣,又仔細摸了摸,方才覺出,似有一條細細劃痕;回想一下,忽地想起,不由大覺尷尬。
這一條劃痕,是他上次與楚楚相會,臨別時,楚楚用指甲在他臉上劃過留下的。他當時正在意亂情迷、神不守舍之際,哪會留意臉頰的微微一痛?而後他便接掌軍兵,忙的焦頭爛額,更無暇顧及儀表問題,是以這一條劃痕帶在臉上,整整兩天,他竟猶然不知。
直到此時,在商容兒指點之下,他才發覺,與楚楚親暱的證據居然明晃晃掛了出來,不由又羞又愧,無地自容。
商容兒見楚楚不語,又苦笑問道:“夢姐姐,你跟我說,陳哥哥不貪女色,上次是我誤會他;現在,你還能這樣說麼?”雨夢輕嘆口氣,默然不語。
陳敬龍急道:“這……這是我自家不小心劃傷的……”商容兒怒道:“騙人你當我是傻子麼?這種傷痕,只有女孩子的指甲才能劃得出來,男人或許分辨不出,我們女孩子卻一看便知,你還想瞞我?”話說出口,氣出的眼淚也隨之而下。
陳敬龍無可辯駁,想了一想,正色道:“不錯,這是楚楚劃傷的。我心機不夠,許多大事須她幫我謀劃,所以不得不去見她;但我與她之間,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不堪;這劃痕,只是她說話時無意間揮手劃過而留下的,並不是我與她狎暱玩鬧而留。我實話實說,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都由得你們”
商容兒嗤之以鼻,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花言巧語騙我……”話剛說到一半,卻聽旁邊一人插言道:“我相信敬龍清白,你們不要冤枉了他”
三人轉頭看去,卻是齊若男立在那裡;原來義軍操演已畢,正在休息,齊若男得空過來,但陳雨商三人都在心情激盪之際,竟都未曾留意她來的近處。
商容兒急道:“齊姐姐,證據確鑿,你還替他說話?”齊若男正色講道:“我曾與敬龍、楚楚同室而居一月有餘;他二人雖然親密,但言談語舉止中規中矩,恪守男女之防,從無逾禮之舉,我都看在眼裡。敬龍忠厚老實,與楚楚並無私情,我信得過”
商容兒尋思一下,不以為然道:“他們當著你面,當然要裝的規規矩矩又或者……又或者先前並無私情,現在卻有了呢?”
齊若男冷笑道:“若當真有私,就算假裝規矩,言語神情中也難免流露曖昧,我與他們同室居住那麼久,豈能全無發覺?他們原來朝夕相伴、形影不離時,並無私情,依你說,倒是久別重逢後,不過偶爾見了兩面,便生出私情了?”
商容兒見她臉色鐵青,顯是動了真怒,不由詫異;問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