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地道:“你能解救?那我就請你幫這個忙了,快,追著他們,為他們醫治。”
伸手一拉林斌,就要向山下縱去。
林斌反手一扯,反將杜衡扯著不能起步。
社衡心急去追七個劣徒,拉不動林斌也未多想,本能地運勁加力,但盡他力道加到十成仍未拉動林斌,這才驚覺過來,不免心裡大駭。
原來他們在這無意的動作中較上了勁,杜衡驚詫林斌的武功比他想象中要高得多多。
林斌戚然道:“老前輩,請原諒小子,現在不能跟老前輩去追令徒,剛才我在山後看到他們,想這半天,他們已坐船走了。”
說著轉對明明道:“明明,你將千年章魚墨珠借與杜老前輩,好為魯南七虎療毒。”
杜衡驚道:“你怎麼不跟我一道去?你不幫我忙?”
林斌抬頭望天,沉思道:“我的大仇已報,我要馬上回杭州葬先父母的墳墓,以安兩老在天之靈。”
明明失望地道:“你不上泰山去了?你不是說此事一了,就到山東去嗎?”
杜衡急急搶著道:“小友,這事你非援助不可,為武林同道著想,你不該坐視,我們趕快挽救劣徒,共同對付毒蜂,否則反而增長毒蜂兇焰。再說,老夫一輩子從未求人,只求你……”林斌在明明失望的神態下,和杜衡焦急表情中,無可奈何地嘆口氣道:“這叫我怎麼辦?去泰山要從東去,追七虎要從華山向西走,我又非回杭州一趟不可,三件事,三個方向。”
明明搖著林斌臂膀道:“先去山東,你說過的。”
鬼才人魔搶著道:“先追劣徒,這事不能拖。”
明明與鬼才人魔杜衡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說東走,一要西去,二人越說越大聲,爭辯不已。
林斌被他們叫得頭都昏了,大聲道:“別吵,聽我說。”
二人這才停口不言,靜待林斌往下說。
林斌看看明明,又望望鬼才人魔杜衡,緩緩地道:“老前輩!並非是我私心太重,實是想能早一日慰父母在天之靈,聊盡為子之道,這樣吧!老前輩先陪我辦事,然後我們再同上華山尋找令徒如何?”
杜衡焦急地道:“那不行,時日迄延,劣徒們一抵華山,成了馬其熊的羽翼,再想從他手中搶人可就難了,還是先追上劣徒加以施救。
以後縱然赴湯蹈火,老夫決為你賣命。”
林斌道:“老前輩所說極是,但我歸心似箭,實無心過問他事,以我推測,令徒既受毒蜂之命在外行動,身邊必帶有抑制毒發的藥物,短時間內諒不妨事,老前輩既不同意陪我南行,那隻好分頭進行了。”
杜衡突然臉色一沉,冷冷地道:“娃娃,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賞老夫這個臉,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斤兩,竟敢不識抬舉。”
說罷大袖一拂,一股狂風向林斌當臉拂去。
明明陡然一驚,急抖龍頭軟鞭向杜衡手臂捲去,嬌喝道:“難怪人家叫你鬼才人魔,天下哪有你這麼不講情理的。”
杜衡陡見長鞭襲來,大袖一翻,反向明明拂去。
明明“啊呀”一聲,龍頭軟鞭脫手飛向半空,一隻右手被震得又酸又麻,虎口滲出涔涔鮮血。
林斌騰身斜縱,伸手抄回被拂飛的龍頭軟鞭,落在杜衡與明明之間,急急道:“老前輩請稍安勿躁,待我將話說完。”
杜衡早年的遭遇,造成他孤僻的性格,但眼前有求於人,只得強忍著性子,沉聲喝道:“有話快說!”
林斌與杜衡在中牟相處半日,曾聽過他的傷心遭遇,並不怪他,平靜地道:“我和明明先奔杭州,轉泰山,事情一了,立即趕往華山找老前輩,以兩個月為期,在潼關見面,這總不會耽誤老前輩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