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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什麼話也沒再說,我沉默地坐在劉冉冉的旁邊,這個寂靜燥熱的夏夜,遠處的小昆蟲們叫得比往常都要歡暢,它們獨身奮戰,它們無比的勇敢,無比的執著。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漸漸發亮,我拍了拍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的劉冉冉:“天亮了,進去看你媽吧。”

劉冉冉揉著眼睛問:“那你呢?”

“我得回去了,一會還得送老闆上班,我在車裡眯會就成。”我站起身,“我沒你那麼幸福,我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劉冉冉也站了起來,捶了捶發麻的腿,日出的光線照在她臉上,隱約間有些發紅。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對了,一直忘記問了,你叫什麼名字?”

“丁安。”

一宿沒睡,我有些暈乎乎的,我把車停到劉有才家的樓下後,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遇見劉冉冉的關係,我又夢見了那個女孩。依然是看不清她的臉,女孩在哭,我想走過去看看女孩,但渾身像灌了鉛似的,挪不開步子。

突然聽見有人在敲門,我就醒了。

睜開眼一看,劉有才正站在車前敲車窗。

“小丁啊,怎麼有黑眼圈了,昨晚沒睡好?”劉有才上了車後,又開始沒話找話。

我沒答理丫,假裝沒聽見。

經過昨晚和劉冉冉的對話,我現在心裡就更加反感劉有才了。這老禿驢,家裡老婆生不出娃來,年紀大了,才想起以前拋棄的女兒,這會才來施捨父愛,算什麼東西。

劉有才看我沒說話,還不識趣地跟我套瓷,估計是因為我昨天下午見過劉冉冉這個人,丫怕我亂說話。當然劉有才肯定不知道我昨晚和劉冉冉見面的事,更不可能知道我已經知道劉冉冉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小丁啊,你一直給我開車,也開了好幾年了,平時也沒問過你,你今年多大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劉有才問的這個問題剛好戳中了我的痛處。從小到大,我那個所謂的媽沒給我過過一次生日,我甚至是在有了自己的身份證後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所以,一直以來,我聞見奶油的味道都會感到噁心,我沒吃過生日蛋糕,一次也沒有。

北京頑主(4)

“二十四。”我簡短地回答了一句,本來就有點頭暈,現在頭開始有些發漲似的疼。

劉有才頓了頓,嘆了口氣:“我要是有小孩的話,也有你這麼大了。”

我瞥了眼劉有才那張虛偽的臉,什麼叫做“要是有小孩”,你的閨女現在很堅強地在這個世界上活得好好的。難怪劉冉冉不用劉有才的錢,有個這樣的爹,除了有幾個臭錢,還能有什麼?

我把劉有才送到公司後,高琪又給我來了個電話。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你滴現在什麼滴乾活。”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現在剛好九點,按理來說,高琪這會應該正在上課,這小丫頭肯定不學好,逃課給我打電話。我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報告領導,我現在剛起,正在想你你就剛好打電話來了,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高琪在電話裡小聲地笑了:“領導很滿意,同志繼續努力。”她頓了頓,壓低聲音說,“我也想你。”

我故意不滿地問:“怎麼說想我的這句話聲音這麼小?難道你身邊有仰慕你的男同學?沒事,我這人平時吃餃子的時候不愛蘸醋,要不你把電話拿給你旁邊的男同學,我幫你解釋一下你是單身?”

高琪明顯對我的話很受用:“我怎麼聞見一股酸味啊?”

“我這不是怕影響你的行情嗎。”

高琪“撲哧”一聲笑了:“我在上課呢,我把頭埋在桌子底下給你打的電話。我剛剛要是說我身邊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