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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者寸寸凌遲。

這是絕對的禁地。敢踏入此地的人,不但承受太昊清無陣可怕的攻擊,還要直面卓王孫的逆鱗之怒。

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所以,這裡常年不見人跡。唯有山鳥清啼,青苔返照。無風的時候,花落依舊,在小徑上印出淺淺的痕跡。

這裡有的,只是寂寞。淡青色的,連日光都曬不透的寂寞。

一柄油紙傘,撐開了碧綠的山嵐,浮現在深深淺淺的陽光中。

油紙傘是杭州如意坊的珍品,用上好的油紙裱就,上面繪著一樹桃花,花開正豔。紙傘被一隻纖纖素手執著,半斜在肩上,擋住了傘下的容顏。只能看到半截高高梳起的宮妝髮髻,和唇上的一點嫣紅。翠色的衣衫流水般自肩頭瀉下,亦是唐時的宮裝,與時下流行的式樣格格不入,卻與此時的山水、此時的人那麼的和諧。彷彿時空轉換,又回到了那個萬國衣冠拜冕旒的時代。翠裙上繪著百種鮮花,鮮紅的牡丹,潔白的芍藥,金黃的凌霄……

2009…10…19 17:20 回覆

sisi_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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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

以及,墨綠的菊。

一隻木屐輕輕踏在落花之上,三寸有餘的高底上鏤刻出精巧的紋飾,襯著雪白的襪,更顯得那足如纖纖彎月,盈盈一握。木屐踏過滿地落花,卻連淡淡的印跡都沒有留下。那人彷彿一縷光,一線風,一抹雲,一片羽,飄過這片山林,不帶起一絲塵埃。

唯有一點悠悠的木屐之聲,淡淡傳過,踏入這座百年古陣中。

太昊清無陣,卻沒有半絲被驚動。

花叢中至少潛藏著七八種世間罕見的毒物,只要給它們蹭到半點,立即就會暴血而亡。而花叢下,至少埋著十餘種猛烈的暗器,只要稍有觸及,立即就會引發,將十丈之內炸成粉芥。每一叢花、每一棵樹上都隱藏了極為精緻的機關,至少微微一碰,警訊立即就會傳到虛生白月宮中。

虛生白月宮裡有一個人。

卓王孫。

只要有一步踏錯,就算斬得了毒物,未必能破得了暗器;就算破得了暗器,未必擋得住卓王孫的調兵遣將;就算擋得住卓王孫的調兵遣將,卻一定擋不住卓王孫的劍。

但木屐聲聲,碧綠的裙裾掃過淺淺花木,毒物、暗器、機關,卻沒有半點被觸及。

因為,那人的每一落步,都恰恰踏在太昊清無陣唯一的一條通道上。

如所有的陣法一般,太昊清無陣亦有一條生路,唯一的生路。但這條生路隱蔽無比,絕沒有任何人會知道。

除了華音閣的歷代閣主。

——這個人怎麼會知道?

淺笑浮動,在油紙傘後若隱若現。她的神態是那麼優雅、從容,當她行走在這世間最危險的陣法時,卻如閒庭信步。

油紙傘輕輕停住,淡淡的日光透過傘面,落在她臉上。纖長的眉目間,隱隱帶了種嬌柔的嫵媚。

太昊清無陣的正中央,坐著一個人。

她,就站在他面前。

油紙傘輕輕停住,淡淡的日光透過傘面,落在她臉上。纖長的眉目間,隱隱帶了種嬌柔的嫵媚。

太昊清無陣的正中央,坐著一個人。

她,就站在他面前。

鐵恨看著自己的手。

三年。

三年有多久?

三年,足夠讓他忘記江湖上所有的光榮,忘記他曾經是捕神,曾經抓過無數的大盜,曾經被譽為不敗的傳說。

足夠讓他將金蛇纏絲手修煉到化境,讓他的武功強了不止一倍。他原來只能用右手使出金蛇纏絲手,但現在,他的雙手都能在任何時候將這門奇功施展出來。雙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