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魚笑了笑,太子今日來了一趟。?()?[()”
江逝秋微微皺眉,有幾分不愉。
其實很多人都清楚,將季魚安排在國師府,有讓國師監視之意。
除此之外,未嘗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因為上面的天子沒有發話,是以眾人明智地沒有做什麼。
江逝秋問:“娘子,要不咱們離開這裡罷?你想去哪裡玩,我帶你去。”說到最後,他興致勃勃地說,“你不是喜歡斬妖除魔嗎?這個可以。”
作為一個妖邪,就是這麼任性。
季魚:“……”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就是一個妖邪啊!
怕他真的不管不顧要帶她離開,季魚趕緊道:“其實還好,這裡挺清淨的,適合養身體。”
“那好吧。”
江逝秋見她好像並不想隨自己離開,也不強求,他只是不想讓她受委屈。
睡覺時,他將人摟到懷裡,滿足地嘆息一聲,和她抱怨今兒l一整天自己做了什麼。
今天被叫去鎮妖司就是去幹活的。
作為鎮妖司的指揮使,只有幹不完的活兒l,沒有清閒的。
“……都是一群飯桶,吃乾飯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居然還有臉來問我!”江逝秋將鎮妖司裡所有的人都罵了一遍。
在世人眼裡,那群鐵血凶煞的鎮妖使,在他看來就是一群沒用的,幹啥啥不行。
“我已經讓人去將江朝山叫回來。”江逝
() 秋哼道,“反正他以前也管著鎮妖司,幹得挺好的,現在雖然被調離,繼續幹指揮使的活兒l也沒什麼。”
季魚:“……”
一時間不知道江朝山是可憐還是幸運。
原本人家這指揮使當得好好的,卻因他佔據鎮妖司指揮使之位,於是江朝山只能給他騰位置,調離鎮妖司。現在調職後,人家在新崗位仍是幹得好好的,又要被他叫回來,繼續幹鎮妖司指揮使的活兒l,而且乾的還是兩份活。
這麼一想,突然覺得江朝山好像可憐多一些。
第二天,江逝秋繼續出門。
因為江朝山那邊還有事,要過幾天才能到,是以江逝秋還是無法走開。
送他出門時,季魚瞅著他陰沉的臉,再看隨行的鎮妖使們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感覺怪可憐的。
目送他們離開,季魚悠閒地餵了會兒l魚,看外頭的天氣不錯,往樹下的搖椅一躺,舒舒服服地享受難得的悠閒時光。
兩個丫鬟候在一旁,一個給她準備各種消暑可口的吃食,一個拿著扇子,給她扇涼。
搖椅旁還有降溫的冰鑑,冰霧騰昇,驅除夏日的躁熱。
國師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靜靜地看了會兒l,然後走過去。
兩個丫鬟看到他,有些慌亂,趕緊上前請安,識趣地退下。
季魚起身,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端莊斯文地朝他行禮:“見過國師。”
國師清冷的面容露出幾分笑意,說道:“季少主這兩日過得如何?”
“挺好的,多謝國師掛懷。”季魚如實說。
國師府規矩極嚴,能在這裡伺候的下人都是細心妥貼的,衣食住行都為她安排妥當,和在自家也沒什麼區別,就像是換了個地方住著。
國師的目光從季魚身上掠過,說道:“季少主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季魚挑眉,坦然道:“不是我不擔心,而是擔心無用。”
“季少主是個豁達之人。”國師讚許道。
季魚笑了笑,沒接這話。
沒有人天生是豁達的,只是有些時候,不得不豁達。
幸好國師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