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妖鬼早已將力量賜予她,只待時機合適便降臨。
這麼一想,內侍頓時冷汗涔涔,哪裡還敢說什麼。
太子暗暗撇了他一眼,心裡冷笑,膽子如此小,剛才怎敢說那種話?
也不知道是誰讓他來的,難道是為了激怒季少主,好試探她背後的妖鬼?一個妖鬼真的會在意容器如何嗎?
太子心思電轉,面上一副溫雅隨和的模樣,很有儲君的風範,他溫聲說道:“聽說季少主來了雲京,父皇讓孤來看看,不知季少主在國師府住得可習慣?”
“還好。”季魚淡淡地說。
太子並未在意她的態度,笑道:“季少主是客,若是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季少主見諒。”
季魚突然笑了下,“太子殿下言重了,想必在國師府裡,應該沒有不長眼睛的人。”
太子神色一頓。
內侍越發的忐忑,坐如針氈,只覺得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這季家少主真是好利的一張嘴,太刁了。
兩人客氣地交流一番後,太子便起身告辭。
離開前,他對季魚道:“季少主安心在此住著,若是哪個不長眼冒犯,儘管來找孤。”
似乎他今日特地過來,便是為了看看季魚在此住得習不習慣
季魚淡淡地道:“多謝太子殿下。”
太子帶著那名內侍離開國師府。
出了國師府大門,太子登上等候在那裡的馬車,見內侍跟過來,突然一腳朝他踹過去,內侍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幸好國師府這一帶清淨,平時沒什麼人敢靠近,無人看到這一幕。
內侍只覺得太子這一腳將他的五臟六腑都踹移了位,胸口絞痛,面如金紙,一股腥甜湧到喉嚨。
他顫抖地看向太子,不知他是何意。
車簾尚未放下,太子端坐在那裡,居然臨下看他,那張俊雅的臉龐不復笑意,只剩下一片冰冷漠然。
“方公公,你要記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別自作主張。”
方公公臉色微變,忍著痛爬起身,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太子冷冷地他一眼,隨行的侍從將車簾放下,馬車緩緩駛離。
季魚不知後面的事,太子離開後,她回去歇息。
先是扯了幾朵花餵魚,逗了逗琉璃瓶裡的胖頭魚,接著從案上拿來一本書翻看。
翻開時,發現是江逝秋帶過來的醫書,這些日子,他沒事就翻醫書,因為翻得多了,上面留下一些痕跡。
看了會兒l醫書,季魚忍不住失笑。
一個妖邪,居然想要學凡人的醫術,若是傳出去,可笑得緊。
想到昨晚他似模似樣地給她把脈,說她體虛,氣血不足,需要好生補元氣之事,忍不住又笑了。
候在一旁的兩個丫鬟不解地看她,兩人都是識字的,自然認出這是醫書,也不知道上面有什麼好笑的,讓這位姑娘笑成這般。
真是怪人。
雖然是怪人,不過性子卻極好。
國師府在雲京是最為特殊之地,素來極少有客人敢登門,更不用說在國師府裡留宿。
季魚算是第一個住進國師府的客人。
兩個丫鬟對季魚的身份並不清楚,被派過來伺候時,難免有些忐忑,擔心這位客人不好相處。
哪知道會是這般年輕貌美的姑娘,性子隨和,也不挑剔,伺候起來很是輕鬆。
想到先前太子親自過來拜訪,兩人心裡明悟,看來這位季少主的身份非常尊貴,連太子都巴巴地過來拜見。
天色暗下來時,江逝秋終於回來。
他關心地問:“娘子,今兒l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