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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過。至少,是我六年來見過的第一次。”

聽著這話,齊文遠不由撇了嘴,剛準備反駁幾句,便聽祝清嘆息一聲,說道:“潘倫的電話沒有打通,不過我看現在,舒杉也即將轉籍到我們cx娛樂,也不用通知他了。”祝清頓了頓,又感慨道:“對了,這次還得多謝你了,歐諾。我大概猜到了楚槿結可能會有點觸動,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大反應。幸好你想到了要先封鎖訊息,否則現在恐怕早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吧。”

“嗯,沒事。”

齊文遠這才忽然想起剛跑進醫院時看到的那些黑西裝的男人,原來都是為了封鎖訊息!他悄悄地打量了歐諾幾眼,心中剛湧起一絲欽佩的情緒,又很快自我催眠的打斷:這人做這種事居然這麼熟練,看樣子一定是經常做那種需要擦屁股的壞事吧。

而正與祝清交談的歐諾顯然沒想到,明明該是一件為自己加分的事情,卻在身後這人的心裡又給自己劃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人對人的認知就是這麼盲目與自以為是。

當一種觀念根深蒂固於思維之中時,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人總是會不知不覺的將事情的評價向自己主觀情緒上偏近。但是,量變終究會引發成質變。當足夠改變一切錯誤的事情終於積累到一定程度時,才會真正產生掰正事實的真理。

而這,需要的便是時間。

就是因為這時間的差異,楚槿結差點失去了這一生中超越一切的人。

愛情是一場根本經不起任何試驗的豪賭。有人贏得了一生的富貴榮華,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有人輸得一無所有,卻收穫了世界上最無價的感情。

醫院最頂層的這一間icu病房裡,窗戶被緊緊地關著。窗外是一片化不開的黑暗,只有床頭那一盞暈黃的小燈,勉強將碩大的房間照亮了三分之一的大小。

病床上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面容雋秀,雙唇無色,只有兩頰泛著一股病態的潮紅。他平靜安寧地躺在床上,因為太瘦,臉頰原本平坦的顴骨此時顯得有一些突出,看上去更增添了幾分病弱無力。

楚槿結就這樣沉默著,望著病床上的和舒杉。

他挺直著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如他過去這些年裡,就這樣看著這個認識了二十年的人一樣。神情淡漠,不發一言。

滴答滴答的鐘表聲在輕輕地走著,一下下打破著房間裡美好的寂靜。

從深夜漆黑籠罩,到清晨朝陽耀眼。

楚槿結沒有動作一下,就一直這樣認真鄭重地望著病床上的人。他的神情並不悲慼,也沒刻意表現出在手術室前的那種愧疚悔恨,就是看著,一直看著,就這樣看著。

彷彿要看到地老天荒。

忽然一道“卡嗒”的開門聲響起,一個護士端著醫用托盤進了房間。她看到那個正對病床而坐的男人時,不由愣了一瞬,然後又很快反應過來。icu是不允許家屬進入照顧的,頂多每日開放探視。

可是,這個人卻在這裡已經呆了整整一夜。

她自然知道床上躺著的人是誰,只要再多加思索一下,她自然也明白了這兩人的關係。而這些事情,他們這些人也早就受到了上面的指令,不可以透露半句。

“病人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了,身體各方面指數也很平穩。”她低著頭,沒有看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眼,只是說道:“等院長來看了以後,就可以搬到普通病房了。”

話音落了許久,卻遲遲不見有人回應。這小護士本就沒想著對方這種人會回答自己,於是就拿了東西便打算出門找院長來看看。還沒走出房門,忽視便聽到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自己身後響起:“他為什麼還沒有醒?”

那聲音幾乎是含在喉嚨裡的,十分嘶啞,好像很久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