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真是巧,小飛卿你來看,冷大哥似乎是註定該無門無派的,你來看——我先後投入法值閣和香教,如今竟都不復存在啦!”
皇甫飛卿側頭一望,映入眼簾是一個灰衣苦臉大漢。
“還真是。”
冷花兒哈哈一聲,笑道,“不過散了就散了,那些教眾也不用做炮灰了。”兩人對視一眼,忽都笑了起來。
皇甫飛卿笑道,“這就叫因禍得福吧,不用再造殺業。”又問道,“後來呢?”
冷花兒答道,“後來我又因與香教主不合,離開了香教,遇到老臭蟲…唉,這臭不要臉的老臭蟲一碰面就戲弄於我,我真恨沒好好教訓他,太張狂了!”
皇甫飛卿卻咯咯笑道,“怕是教訓不了吧?”
冷花兒猛地停下腳步,用空著的手一拍胸脯,大聲嚷道,“笑話!他那身板我教訓不了他?這老臭蟲,打不過就喊停,賴皮起來當真是了不得,躲躲閃閃,死活不還手!你說冷大哥堂堂八尺男兒,怎能打那不還手之人呢?”
皇甫飛卿只是笑。
冷花兒說到月靈風,整個人都振奮了一百倍,“這下倒正中他下懷,他耍花招,說要比劍…”
“冷大哥一定比輸了。”
“這嘛…這個先不說結果啊!”冷花兒繞開這句,激動之餘放開皇甫飛卿,一面口述一面比劃,“老臭蟲手裡拎著一把劍…”
“風大哥出任務的時候是帶有一把劍。”皇甫飛卿補充一句。
“對!”冷花兒點頭,又道,“然後裝出一副很君子的樣子道,‘我帶著劍,你看見沒有?我不會仗劍欺負徒手空拳的人。’真是氣煞我也!他以為…哎不對!老臭蟲是說他有劍,不意欺我,才要跟我比拳腳功夫…不錯,就是這樣!然後才是他打不過,施展輕功耍賴!老臭蟲飄來飄去,還笑嘻嘻地說,‘不飄來飄去難道給你打啊?’我便喊停,要他跟我比劍!哈哈,他還以為冷大哥這樣一個大漢豈會使劍,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皇甫飛卿也哈哈一笑,追問道,“結果呢?”
“呃…”冷花兒尷尬一笑,如實道,“這比劍嘛,還真比不過他。”
皇甫飛卿即得意道,“我就說嘛,風大哥的劍法比我還要厲害不少呢,冷大哥鐵定要比輸的。”
冷花兒也笑道,“也是,我的劍法太冷拙了,不如老臭蟲輕靈多變,捉摸不透。”
“這倒不是。”皇甫飛卿不同意道,“冷大哥的劍法並不冷拙,只是冷大哥的身板太過於魁梧。依我看,冷大哥的劍法若在風大哥手上使出,威力會更加一層。”
冷花兒應道,“老臭蟲確實更適合使劍。”
皇甫飛卿又問道,“那再後來呢?”
冷花兒細想了一陣,不禁一拍額頭,苦道,“後來碰到野丫頭。哎喲,這野丫頭當真似個幽魅一般,我跟老臭蟲被她折騰得…啊呀!頭疼頭疼!日後若逮到機會,我定要再教訓她一回!”
皇甫飛卿看著冷花兒苦大仇深的樣子,咯咯笑道,“多海究竟做了什麼好事,竟讓豪爽的冷大哥也氣不過?”
冷花兒凝眉愁道,“唉呀,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吶!冷大哥上幾輩子一定是欠了野丫頭數不清的酒債,現世報啦。”
皇甫飛卿思及塵多海的詭滑和胡鬧,又聽著看著冷花兒一言一行,也不管冷花兒苦著個臉,直笑個不停。
皇甫飛卿笑著上來又牽住冷花兒道,“冷大哥,我們快些趕路,再不然怕要誤事。”
冷花兒已笑道,“不過有這麼美妙的回憶,也是不錯,哈哈哈。”
皇甫飛卿便是極其欽佩冷花兒的這份豪爽,正要跟著朗笑,忽道,“不對啊!我們要談冷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