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對不住皇甫女俠,我道歉,我道歉…”說著連連抱拳,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是急著去見老臭蟲呢還是野丫頭啊?”
皇甫飛卿將瓶子遞過去,甜道,“都有。”忽然一陣疼惜,淡淡道,“冷大哥,你不找個歸宿麼?”
冷花兒得了酒,湊近一聞,“啊”的一聲,仰脖而灌,道,“冷大哥四海為家,哪有女孩子敢跟我在一起?嘿嘿!”冷花兒咧嘴一笑。
皇甫飛卿看了冷花兒一眼,頗覺蒼涼道,“哪裡,冷大哥是個好人…”
“哎停!”冷花兒打斷道,“我說小飛卿,這‘好人’二字是不能用來讚賞男子的你不知道麼?這倆字明著聽來好聽,暗著卻是拒絕的意思吶。”
皇甫飛卿眉頭一皺,道,“有麼?怎會有如此奇怪的理解?”
冷花兒“嘿嘿”一下,打著比方道,“就好似小飛卿說冷大哥是好人,你會跟冷大哥在一起麼?”
皇甫飛卿聞言微微一怔,即又笑道,“若是沒有遇到風大哥,我一定會。”
冷花兒以為皇甫飛卿在說笑,無心道,“真的?”
皇甫飛卿十分認真道,“我什麼時候說謊了?”
“很多時候啊。”冷花兒大聲道,“不過便是說謊我也好高興,哈哈哈。”
皇甫飛卿道,“冷大哥不信?”
冷花兒聽出怪味,再看皇甫飛卿認真的模樣,才知皇甫飛卿不是在說笑,心中一動,莫名地襲來一陣惆悵。
“哈哈!”冷花兒連忙掩飾道,“我當然信!”
皇甫飛卿望著冷花兒,眼眶一熱,忽地撲進冷花兒懷裡。冷花兒渾身一涼,腦子全然空白了。
待回過神來,冷花兒抬手抱住皇甫飛卿,又在後背輕輕數拍,笑道,“我聽說好東西總是稍縱即逝的。”
皇甫飛卿放開冷花兒,“冷大哥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冷花兒勾手一敲皇甫飛卿的腦瓜,笑道,“不都是你惹的!”
皇甫飛卿略略一笑,道,“愛得越深就越捨不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們不要說這些了罷!冷大哥,給我一口酒喝。”
冷花兒把酒遞過去,大覺開朗,笑道,“老臭蟲真是福氣!看來他上幾輩子肯定都是糞坑裡的臭蟲,哈哈哈。”
皇甫飛卿聞言撲哧一下,口中未飲下之酒即噴了出來,大笑不止。
“哎呀呀!”冷花兒臉色一變,心疼不已,連連道,“哎呀,我的酒呀!哎呀哎呀,小飛卿你你你,你快瞧瞧,還有麼?”
皇甫飛卿將酒瓶子搖了搖,愣道,“好像沒有了?”
冷花兒搶過酒瓶,好不容易接上一滴,極愁道,“哎呀,這做人還是吝嗇點好。”
皇甫飛卿一笑,道,“好人難做。”伸手拉住冷花兒,又笑道,“冷大哥,我們這樣走一程吧。”
冷花兒也不介意,大聲道,“好啊,反正我不怕老臭蟲。”
皇甫飛卿咯咯而笑,心下道,“不怕你幹嘛強調?”
牽手走了一程,皇甫飛卿問道,“冷大哥,你一直是一個人麼?”
“怎麼會?”冷花兒大呼一聲,道,“冷大哥很小的時候是有爹孃的,後來不知怎地就失散了,冷大哥才一個人漂浪江湖。漂著漂著,大概在九歲的時候,冷大哥因緣投入了法值閣,在那裡遇到了大師兄。哎!後來冷大哥得罪了某人負氣奔逃,又過回一個人漂浪的日子…”
冷花兒忽然頓住。
皇甫飛卿小心問道,“怎麼了?”
“哎!”冷花兒又嘆一聲,不無遺憾道,“其實細細算來,那個人對冷大哥也還算不錯…哎!罷了罷了,不提他罷!又再後來,冷大哥巧遇邪子,被引薦投入了香教…啊!”冷花兒一拍腦袋,苦笑道,“這